把。同时,仓库顶上突然泼下数桶冷水,把另几个火把也浇灭了。
“有埋伏!”赵坤惊呼,转身想跑,却被从两侧冲出的铁牛等人围住。女人们敲响铜锣,孩子们也跟着大喊,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像是有千军万马。
赵坤的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被制服。林惊渊从瞭望塔上下来,看着被捆成一串的赵坤,踢了踢他脚下的硫磺包:“想抢粮食?”
赵坤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们凭什么占着这么好的地?凭什么有灵泉水?这世道,有本事就该抢!”
“凭我们自己种,自己守。”林惊渊蹲下身,看着他,“你带三百多人,不想着种地,只想着抢,迟早有一天会坐吃山空。”
这时,之前被抓的那个男人跑过来,手里拿着封信:“林姐,这是从他身上搜的!是磐石堡内部的信,说他们快断粮了,有人想跟我们求救!”
林惊渊展开信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赵坤独吞粮食,饿死多人,求安全区救救我们……”
雨终于下了起来,淅淅沥沥打在菜田上,刚出土的豌豆苗在雨中舒展叶片,仿佛在贪婪地吮吸着甘霖。林惊渊抬头看向雨幕,忽然对赵坤道:“想活命,就带我们去磐石堡。”
赵坤愣住了:“你要做什么?”
“教他们种地。”林惊渊的声音在雨声里格外清晰,“这世道,抢来的不如种出来的踏实。”
林清瑶走上前,递给她一把油纸伞:“雨大了,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出发。”
两人并肩往回走,雨水打湿了林惊渊的裤脚,却没打湿她眼里的光。菜田的方向,豌豆苗在雨里轻轻摇晃,新抽的卷须牢牢抓住竹架,像是在说:只要根扎得深,再大的风雨也不怕。
仓库的灯光透过雨帘映出来,温暖而明亮。守夜的人们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热乎的玉米粥,没人再提刚才的惊险——对他们来说,击退敌人不算什么,能在雨后的土地上种出粮食,才是真正的底气。
夜雨中,新埋下的种子在泥土里悄悄发胀,等待着破土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