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身体抱恙,而负责诊治的太医,是王福的妹夫。”
邱莹莹猛地站起身:“你是说,这背后可能牵扯到太后?”
“现在下结论还早。”洛宫铭按住她的肩膀,“但可以确定,将军府的阴谋绝非简单的贪污,而是涉及边防军械、甚至……朝廷党争。”他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这是我兄长留在京中的,他是御史中丞,专管监察百官。今日我已托人将密信与令牌一并送到他府上,若能请他递到御前,或许能扳倒这一串蛀虫。”
邱莹莹望着令牌上“肃政廉访”的篆文,忽然想起李叔临终前塞给她的半块玉佩——那玉佩的纹路,与令牌上的云纹竟有三分相似。“李叔……他到底是什么人?”她喃喃道。
洛宫铭神色复杂:“我查过,李叔本名李忠,曾是先皇后身边的侍卫。先皇后去世后,他因护驾有功被调往边关,后来……”他顿了顿,“后来娶了你母亲柳氏的婢女为妻,算是与你母亲有旧。难怪他对你格外照顾。”
邱莹莹如遭雷击——原来李叔不仅是恩人,更是母亲旧部!那些她以为的巧合,或许从始至终都是命运的伏笔。
3
三日后,御史中丞府终于有了回音。洛宫铭天未亮便出门,直到黄昏才匆匆赶回,脸色却比出门时更加凝重。
“怎么了?”邱莹莹迎上去,见他摇头,心顿时沉了下去。
“令牌送到了兄长手上,他也确将密信递给了御史台。”洛宫铭关紧门窗,“但今日朝堂上,户部侍郎王大人突然上奏,说边关军械损耗是因北境蛮族突袭,而崔将军‘调度有功’,还请皇上嘉奖。更蹊跷的是,太后身边的孙嬷嬷今日亲自去了崔府,说是太后听闻崔将军‘忧国忧民’,特赏了人参补身。”
邱莹莹攥紧了拳头:“他们……他们在故意拖延!甚至反过来给崔将军造势?”
“不仅如此。”洛宫铭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我兄长冒险传出的消息——王福近日频繁出入宫中,与太医院的人密谈。而李叔……很可能已经被他们囚禁在太医院的地牢里。”
“地牢?”邱莹莹声音发颤,“那我们得去救他!”
“不行!”洛宫铭一把拉住她,“太医院守卫森严,何况你我现在是‘钦犯’身份。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他放缓语气,“但兄长已联络了几位言官,准备在五日后的早朝联名弹劾。只要我们撑到那时候,就能将证据呈给皇上。”
邱莹莹咬着唇,忽然想起王福妹夫负责的太医署就在城南。若能找到李叔被关押的确切位置……
“我有个法子。”她抬起头,“城南有家‘济世堂’的药铺,是我母亲生前常去抓药的地方。李叔说过,我母亲与先皇后的情谊,连太医院的老人都知晓。或许……我能借这层关系混进去探探风声。”
洛宫铭皱眉:“太危险。那药铺如今怕是也在王福的监视之下。”
“总比坐以待毙强。”邱莹莹攥紧袖中的玉佩——那是李叔临终前塞给她的,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忠”字,“李叔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不能让他死在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