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我刘老三这条鬼命就是您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我指了指下面那黑压压的一片鬼,“去问问他们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还有什么不甘和执念,把他们的诉求都给我一一记下来。”
“我,帮他们办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鬼群中炸响!
所有的鬼都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朝着刘老三涌去,七嘴八舌地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我……我只是想再看我女儿一眼!她今年该上大学了……”
“我藏在床底下的那本存折还没告诉我老婆!密码是她生日啊!”
“当年害死我的那个工头还在外面逍遥法外!我要他偿命!”
一时间,鬼哭狼嚎,群情激奋。
我看着这一幕,面色平静。这个“聚阴盆”我破定了,但在此之前,我要让这些被困在这里的孤魂野鬼走得明明白白。这是我陈小七的规矩,也是我泥瓦匠一脉对生命的最后一份尊重。
刘老三的办事效率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或许是报仇雪恨后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他很快就在那群鬼里建立起了威信。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拿着一本从工地上捡来的、沾满灰尘的施工日志飘到了我面前。
“七爷,都……都记下来了。”
我接过那本厚厚的日志,翻开。上面用烧焦的木炭写着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每一行都代表着一个未了的心愿、一个不甘的灵魂。
“张秀兰,女,三十五岁,火灾遇难者。执念:放心不下家中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担心女儿没钱做手术。”
我看到了第一个名字,就是之前那个抱着婴孩、一直在哭泣的旗袍女鬼。原来她怀里抱着的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她对自己女儿那份沉甸甸的牵挂。
我抬头看向鬼群,那个旗袍女鬼正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期盼。
我继续往下看:
“王大力,男,四十二岁,建筑工人。执念:被黑心工头克扣工钱,争执中被推下高楼,伪装成意外。想让工头得到报应。”
“李寡妇,女,六十岁,拆迁户。执念:家中祖传的一对银镯子被埋在了地基下面,想取出来留给孙女当嫁妆。”
“赵谦,男,二十七岁,公司白领。执念:加班猝死,死前电脑里一份重要的项目文件没有保存,担心连累同事。”
……
密密麻麻,足足有上百条,各式各样,千奇百怪。有要报仇的,有要寻亲的,有要了却遗憾的。这哪里是什么施工日志,分明是一本沉甸甸的百鬼遗愿清单。每一条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和一段悲惨的人生。
林婉凑过来看了一眼,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