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总统套房的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就扑面而来。
那是皮肉腐烂的味道,混合着消毒水和药膏,让人作呕。
林婉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我面无表情,径直走进去。
主卧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浑身裹满了纱布。
纱布上,渗出大片大片暗红色的液体。
床边,一个保养得体的中年妇女正在轻声哭泣,应该是赵明的母亲。
“妈,陈七爷来了。”赵明小声说。
中年妇女猛地站起来,抓住我的手。
“陈七爷!您一定要救救我老赵啊!”
她的手冰凉,在颤抖。
我轻轻抽出手。
“我先看看。”
我走到床边,看着那个被纱布包成木乃伊的男人。
他的呼吸很微弱,但还活着。
“把纱布打开。”我说。
赵明犹豫了一下。
“七爷,我爸他现在的样子……挺吓人的。”
“打开。”
赵明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开始拆纱布。
当纱布一层层被揭开,露出下面的皮肤时,就连我,眉头都皱了起来。
林婉更是“啊”地一声,转过了头。
我见过很多死法,很多尸体。
但像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赵老板全身的皮肤,已经彻底溃烂了。
不是普通的溃烂。
是那种,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腐蚀的溃烂。
每一寸皮肤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脓疮和溃疡,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白色的骨头。
最诡异的是,这些溃烂的部位,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黑色的液体。
那液体,散发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七爷,我爸他……还有救吗?”赵明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伸出手,在赵老板的身体上方,缓缓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