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婉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这是在践踏法律!”
“法律?”
我嗤笑一声,虚弱感让我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费力。
我懒得再跟她争辩。
这个世界,有阳光照得到的地方,自然就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她守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拖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一步步走出这个阴森的修理库。
门口,洪建发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看到我出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想凑过来。
“滚远点。”
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他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分毫。
我靠在墙上,剧烈地喘息着。
体内的那股“天工”之力已经彻底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空虚和疲惫。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就像一个被榨干了的海绵。
爷爷留下的这道保命底牌,威力无穷,但代价,也同样巨大。
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寿命,都因此而折损了一些。
但这笔账,我记下了。
黑水上人。
我一定会找到你。
然后,让你连本带利地,全都还回来!
……
接下来的几天,我哪儿也没去。
就在工地的临时板房里住了下来。
林婉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没有再来烦我,只是派了两个年轻警察,在工地门口守着,美其名曰“保护现场”。
我知道,她是在监视我。
我无所谓。
洪建发倒是殷勤得很,每天山珍海味地送过来,一口一个“陈大师”,恭敬得像是伺候亲爹。
我没什么胃口,每天只是喝点粥,然后就是睡觉。
我需要休息。
我需要时间,来恢复被抽空的精气神。
第三天早上,洪建发拿着一份报纸,兴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