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老狐狸,嘴上说着不管我,却又一次次地给我铺路。
他就像一个严厉的师父,一边把我踹下悬崖,一边又在崖底给我备好了绳索。
不到半小时。
德运轩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一个瘦小枯干,穿着不合身西装,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男人,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他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机警和猥琐。
“德……德爷?”他看到吴德,立刻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废话少说。”吴德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坐。”
“这位是……”老鼠看了一眼我,眼神里带着询问。
“我侄子。”吴德随口说道,“你跟他说就行。”
老鼠立刻会意,冲我讨好地笑了笑。
吴德从柜台底下摸出五张红票子,拍在桌上。
“说吧。说得好,这钱是你的。说得不好……”吴德的眼神冷了下来,“你知道我的手段。”
老鼠看到钱,眼睛都直了,连忙点头如捣蒜。
“德爷您放心!在省城,就没有我‘包打听’不知道的事儿!”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开始讲述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德爷,陈少爷,外面的人都说,王建国是炒股破产,精神失常。那都是放屁!”
“王建国那个人,我熟!为人仗义,脑子也活,是做建材生意起家的。五年前,他生意做得正红火,不知道怎么就搭上了刘承业那条线。”
刘承业!
我和吴德对视了一眼。
“那时候,刘承业的承业集团还没现在这么大。他当时在搞一个项目,资金缺口很大,就想到了一个损招——非法集资。”
“他给王建国画了个大饼,说只要王建国能帮他拉来投资,项目成功之后,就分给他三成的干股!”
“王建国信了。他那个人,重情重义,把刘承业当成了贵人。他不仅把自己全部身家投了进去,还发动自己所有的亲戚朋友,凑了一大笔钱,全都给了刘承业。”
老鼠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