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脸色严肃,一张老脸黑的跟锅底儿一样。
讲道理,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我爷如此如临大敌的表情,好像随时都要有大事发生。
一旁的刘建伟和几个村民们怕的厉害,他们巴巴的瞧着我爷的脸色缩头缩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似乎是验证我爷说的话。
咔嚓嚓——
屋外黑滚滚的云层中,一道闪电凭空炸落,随即便是一声炸雷晴空而落。
霎时间,
黑压压的乌云遮天,就将我们这一片的小山村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众人脸色狂变,豆大的水珠子就洒落下来,天地间都灰蒙蒙的。
我爷面色狂变,他顾不得多说,也不带雨披,迈起步子蹭蹭蹭的就往后山上走。
一干人跟在后头亦步亦趋,心里却在打鼓。
这种邪乎事儿,他们可是头一回见。
“这是晴天落雷啊,这刘怀三到底是咋了才能有这么大的怨气,这不应该啊。”
我眼珠子都瞪圆了,毕竟我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我爷是阴行泥瓦匠,而我呢虽然被我爷保护的很好,但归根结底,我打小跟着他走街串巷,哪怕他不交给我真本事但也算是耳熏目染了。
我的见识自然和村民们不一样,知道这事儿小不了。
本来我就心里好奇的紧,而这一下,心里就跟那猫爪一样,怎么都想跟上去瞧一瞧。
说干就干,我带了个口罩遮住脸偷偷的跟在他们后头。
没多会功夫,一群人就上了后山。
我们这一片叫青牛屯,而这后山叫青牛山,据说这座山峰是太上老君座下的青牛所化,牛头,牛尾,牛脊背栩栩如生,宛若活物一般。
为了旺风水,宜家世,让后人发财,所以我们这一片的十里八村都喜欢把祖坟坐在了牛脊背上,这也是当初我爷给的批语。
‘青牛挂尾,积富贵,广纳八方。’
而刘怀三被老刘家逐出了族谱,不再是刘家人,自然是不能葬入祖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活着的时候得罪了邻里乡亲,他们竟然把刘怀三的葬身之处选在最不能葬的牛蹄子底下。
要知道,青牛压顶,不得翻身。
这是有人想要叫刘怀三连投胎也不能,几乎叫他不得超生了,怪不得有这么大的怨气。
我爷急匆匆的走着,越听脸色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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