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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南佑本来还说要陪着，到后面已经坚持不住，直接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北冥幽兰和苏景行倒是没有困意，一人端着茶杯喝茶，一人在看外面源源不断送进来的供词。
这些供词都是鹭城书院的学生写的，苏景行翻完后，将有价值的递给顾挽月。
“截止到目前为止，已经审问了八十几位学生，其中共有六位举报。”
也就是说在这些学子当中，最少有家宗室鱼目混珠，糊弄东周。
顾挽月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些人胆子都不小。”
数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继续审，继续问，把剩下所有人全部都问光。”顾挽月打了个哈欠，审问的时间比她想象中要久，已经有点困了。
苏景行压低声音，语气透着丝丝温柔，“娘子，先去休息，我替你在这坐镇。”
顾挽月摇了摇头，“不必，我还能撑得住，继续等着吧。”
正好将他们送上来的供词看一看。
苏景行也没勉强，顾挽月的性格他了解，要做的事情是不会是因为别人劝两句就改变想法的。
天亮时分，所有的学子总算是审问完了。
不审问不知道，一审问吓一跳，竟有二十来位学子全部都是冒充的。
佘将军将那二十二位学子通通带上来，让他们跪在地上。
这些学子被审问了一夜都没有合眼，又受了一遍刑罚，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几乎昏过去。
“我是被逼的，是周家硬要我来的，我也没有办法。”
“我只是成家的马夫，因和世子长得有五分相似，所以被送来。”
“我是旁系的庶子……这是主家的命令，我不敢不来。”
“求王饶恕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
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一开始他们自然也是不承认的，鱼目混珠这事闹出来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但顾挽月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那些认识他们家世子的人，通通将他们给举报了。
在铁一样的证据面前，他们就算是想否认也丝毫没有办法。
如今，快快招供将实话说出来，没准还能有一条活路。
毕竟他们被送到这里来也是被逼无奈。
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有，还得远离家乡，寄人篱下的过日子。
名义上虽为世子，但却无实权，将来有朝一日被送回去，没准还会成为真世子的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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