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同郁都和朔余其实不过差了万岁左右,“前辈”这个称呼还是有点虚的。
可是……
吹牛,在意这么多干嘛!
“放开我!”荆泽怒极,固在他身上的冰块好像裂开了些许。“你放他出去是在害他!”
纤细的指端闪着淡淡光芒,随手指向荆泽,他身上的冰块又被加厚了一层。
“放开你会好好说话吗?”
荆泽眼看说不动,索性脑袋一偏不去理她。
涂离倒是在暮当山见过他几次,对待祀宁倒是关心,像是个好兄长。她放心让祀宁走就是因为盯着暮当山的是他的亲兄长,只要他不说,灵气又稳定传输,九重天不会发现异样。
“出去怎么是害他了?总好过在这里的枯燥日子。”
等了许久也听不到回答,涂离渐渐没了耐性,转过身去要离开这里。
风雪掠起,在涂离转身的瞬间脸颊边多出了一道伤痕,只是瞬间,喉间便多出一只手。
这突然的攻击在涂离意料之外,命脉握在他人手中,可她还是轻轻笑了起来。
“水神大人当真是毅德的亲儿子呀。”
她自然是很容易挣脱,只是荆泽手中握着一物。
那是一块儿上好的玉,如湖水般透绿清澈,毫无杂质,还刻着细腻的兰花纹。
她知道那是什么,那块玉残缺的部分被掩在掌下,那是她真身的一部分。
“你知不知道妖界不会放过祀宁的!”
那一瞬的讶然出现在涂离的面上,快到荆泽以为是自己眼花,他以为她多少会有些愧疚的。
“哼!”她是“灵”啊,是无心之人,怎么懂?
她有些怜悯的笑着:“水神大人错了,我可是有感情的,毕竟不是我一人会为一张相同的脸心软的吧?”
尘封的旧事被掀起,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依旧从从容容。
“你们就不该存在?” 相较于涂离的嘲讽,这种无法控制的无力感更令人恼怒。他将涂离摔下,地上刹时开出了一朵绿色的花。
“为什么?”刚从命悬一线中脱出,涂离脸上依旧挂着浅笑。“是因为我能读到水神大人心中悔恨……”她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人,可说出的话却在荆泽心上扎了无数个窟窿。
“水神大人必须要把自己的悔恨转嫁到他人身上才能心安吗?”
荆泽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好像落荒而逃般飞离,半空中冷冷的丢下一句。
“妖界有预言,妖王的孩子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