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景渊接住后,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随着车门重新关上,周天赐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懵圈。
心里如是想,为了追求进步,我最近才开始吸烟,就连这包华子也是今天早上才买的。
李景渊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笃定我身上带烟了?
打开车门出去,李景渊先给被剐蹭的车主递了根烟,接着两人开始进行了交涉。
那个被剐蹭的车主面相粗犷,人高马大,裸露在外面的双臂上描龙画虎,一看就是社会人,秦副主任有非常担心身为大一新生的李景渊应付不过来。
又不想因为自己的事麻烦周天赐,哪怕他是自己的下属。
于是就深吸一口气,解开安全带,强撑着身体要下车。
左手才做出推车门的动作,结果就愕然看到,李景渊已经和那个前一秒还恶声恶气的吉普车人勾肩搭背,一边陪着他吞云吐雾,一边说说笑笑外洗手间方向走去。
周天赐和郭湘竹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俩人脸上的神情同样错愕。
看着车窗外的这一幕,再回想起刚刚在公路上的惊魂时刻,秦副主任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以至于他依旧盯着渐渐远去的两个背影,用诧异地声音问周天赐道:“周老师,你确定李景渊是才入学没几天的大一新生?”
周天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如果只看高考录取信息的话,李景渊的的确确是大一新生。
秦副主任靠在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的皮质纹路。
透过前挡风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不远处李景渊在跟吉普车司机聊得热火朝天。
至于说的内容,懒得去猜——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职场浮沉这些年的事儿。
大学毕业留校那会儿,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想着凭本事往上走。
可混到现在才明白,没靠山想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就像郭湘竹家那样的门第,随便说句话,比他熬十年都管用。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清楚,自己能坐到副主任的位置,已经是撞大运了,再想往上,除非天上掉馅饼。
可想到刚才跟李景渊一路的相处,秦副主任又直了直腰,眼神亮了点。
这小子太不一般啊——聊沪剧时不卑不亢,还能跟自己唱上一段。
刚才跟吉普车司机交涉,递烟、赔笑、说软话,那老练劲儿,比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的人都强,哪里像个刚满十八岁的新生?
尤其是刚才在路上那惊魂一刻,秦副主任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当时他眼前一片黑,手都软了,只觉得车子要失控,是李景渊的手突然按在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