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加入进去。
话题自然又是自己在高中的时候多么多么NB,现在到大学了,要如何如何撩骚......
李景渊挂了和父母的通话,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脸。
他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放,身体往柔软的被褥里陷了陷,宿舍里的夜谈声像潮水般漫过来。
对面铺的江任行正眉飞色舞地讲着高中篮球赛的糗事,斜对面铺被吵醒的胡小军时不时插句嘴,就连赵飞雨也从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畅谈起来。
只有他靠着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偶尔应和两句,心思却大半飘在别处。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班级群里新弹出的消息。
他点开看了眼,指尖在屏幕上滑过,好友申请的小红点还在右上角闪着——班会结束以后,加他的女生着实不少。?
李景渊挑了两个备注里带着班级学号的点进去。
他分别回了句“你好”,对话框很快就弹出新消息,一个问他明天有没有空去图书馆,另一个分享了首最近很火的流行歌。?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得轻快。
窗外的月光透过铁栏杆,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前世出租屋里那盏忽明忽暗的台灯。
那时候他还是个没日没夜敲代码的码农,工位旁的咖啡杯永远堆成小山,手机里除了工作群,几乎没有私人消息。
不是没有女生示好。
公司前台那个总给他带早餐的实习生,隔壁部门总找借口问他技术问题的姑娘,可他总觉得隔着层什么。?
为了偿还双亲治疗欠下的费用,他把所有积蓄都填进了医院的缴费单。
白天在公司硬撑着改bug,晚上在病床前守着监护仪。
有次那个实习生红着眼圈递给他张银行卡,说里面是她攒的嫁妆,他没接,只是说了句“谢谢”。
后来她就跳槽去了南方,朋友圈里晒着海边的日落,再也没联系过。?
李景渊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翻过来扣在肚子上。
职场里的感情,总像掺了沙子的糖,甜里带着硌人的算计。
可现在不一样了,2010年的大学校园,连风里都飘着纯粹的味道。
这些刚从高中校园里走出来的女孩,眼里还没染上对房子车子的焦虑,说喜欢只能是因为长得好。
毕竟今天才是入学报到的第一天。?
他想起下午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的那个女生,抱着包薯片边吃边跟身边的男孩子热聊。
哪怕那个男孩子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女孩的脸上却没什么失落,反而对着男孩子笑得更灿烂了。
那种“清澈的愚蠢”,在前世的他看来是天真,如今却觉得格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