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会开玩笑,我哪里懂得珠宝生意,我不过是做废品再加工生意的。
也就是说把废品收购站收来的废旧塑料,通过机械外加我的配方再一次制造出实用的塑料用品,塑料盆,塑料桶之类。”
谁都知道在工业尚不达的地方,人们尚不能意识到小作坊负面危害的重要性,面对市场的大量需求,一些小作坊粗制滥造获得的巨额利润是最惹人眼红的。
“我明白了,你是在干比珠宝还要赚钱的生意。”
“我没想到你不但活干的好,而且还很幽默。
如果说我告诉你说,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小伙子,不知道你会不会高兴。”
“那当然。”
吴爱民接着说,“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台塑重工的创始人王永庆开始就是从收购废旧塑料起家的。
世界上的财富都这样轻而易举的跑到你们这些有头脑人的口袋里去的。”
“人,有时不过一闪念间的想法就促成了一件事。
但要想干出一番真正的大事业可得需要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努力不可。”
范德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明明在盯着窗外,像是在泄心里的感慨,也像是在跟自己在对话,总之吴爱民没有觉悟到他说的话跟刮大白有啥关联。
倒是使他觉得生意人到底跟普通人不一样,满脑子充满着奇思怪论。
如果说范德昌曾经以那种赏识的目光细细的观察过这个浑身沾满大白粉的装修工,那是他花跟别人一样的价钱却得到精致装修的效果。
再有,这个小子为了迎合雇主还有点油腔滑调,不过话说回来,又不是讲求真凭实据上纲上线的大事。
谁不愿捡好听的话听。
如果他真要动起歪念,觊觎他心中最宝贵的最不可让人饶恕的情感的时候,眼前的人顿时就像爬满苍蝇腐化的臭肉,用让人再厌烦的话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普通的交往,所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不触及任何实质性生活的话题,倒显得彼此和谐融洽。
对吴爱民故意抬举范德昌根本没放在心上,或者说他历经了太多生活的捶打,从没把这类靠着卖体力赚生活的人放在心上。
倒也不能他说瞧不起这些人,毕竟自己也是从像他们一样从一无所有干起来的。
正因为都经历过一无所有,更加深深体会到此中的滋味。
吴爱民忙着手里的活,只想把活干好,早早拿到工钱,至于自己留给眼前人印象的好坏根本没当回事。
也许自己根本就是一钱不值,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没有正式思考自己的价值;也许自己从来就被人看不起,只是自己没有受到名誉跟精神的污蔑、打击。
老鼠贼溜溜盯着盘子里的美食,老鼠只知道那里的食物可以使自己充饥活命,却不知道美食跟粮囤里的腐谷有着天壤的差别。
范德昌可以遭受生意失败的打击,事实上他正在遇到生意不可挽回的窘境。
尽管他已经赚到了一个装修工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财富。
财富对他来说是没有止境的,没有满足的时候。
对财富的追求除了给自己跟家人带来物质保障的富足,心里的那种虚荣也跟着在膨胀。
毕竟富人跟穷人受到的待遇跟地位有着天壤之别。
包括他对唯一女儿的婚姻花过很大心思审视、考量,尽管他不能长久的守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但是一定要让她按着自己的安排计划去找到属于她的另一半,尽管是为女儿择婿,让他称心才是如意的。
就像德拉摩尔先生给女儿玛蒂尔德择婿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于连这个穷光蛋。
尽管他对于连才智的赏识出对自己儿子的喜爱。
但是让于连做自己的女婿,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同样范德昌得知吴爱民对他女儿动不该动的邪念的时候,那种厌恶感跟垃圾堆里讨食的老鼠没有多大差别。
福安大厦的那场火灾对吴爱民来说,留下的记忆绝不逊于那些受到损失的商户,商户为化为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