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是说不办银行卡,工程款打不进公司的账号吗?”
“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这点工资还要谈得上工程款吗?”
蔡永芳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凡是不想办银行卡的,都在这张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马上核对考勤,下午开支,我回去给你们办理机票,最晚明天晚上就把你们送上回国的飞机。”
“大哥,你听了吗?咱们怎么办?”
苏方达摇了摇躺在中间铺位好像睡着的吴爱民。
“什么怎么办?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想怎么办?”
吴爱民躺着没挪动,闭着眼接着想他的心事。
“傅经理呢?”
牛梦富问。
“傅经理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们了,等我核对完考勤,他亲自开车把你们送回营地,明天再接着把你们送上回国的飞机。”
“不管你们谁想回去反正我是不回去,哥们儿昨天晚上在金沙赌场用十新币压到了一把豹子,一下子就赚回了一千八百新币,一千八百新币知道是多少吗?差不多九千人民币。
这里有更好的运气等着我呢。
我怎么说回去就回去呢。”
说话的是中等个子的赖大可。
躺在板铺上的赖大可迷迷糊糊正要睡去,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顿时醒了。
至于他说的一把赢回一千八百新币的事儿,知道底细的人听了只是偷偷的笑笑。
“张天云,我没有一点要让你留下来的意思,不过你昨天在赌场借我的五百新币,在你走的时候是一定要还我的。”
“老赖,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不就借你五百新币吗?我不说开支就还你吗?怎么在这个场合跟我要钱呢?再说,谁说就回去了呢?我还想把在赌场里输掉的钱赢回来呢。”
让梁大和牛梦富没有想到的是,蔡永芳拿来的那张白纸居然没有一个人去签字。
人们也没有立即到办公室里去办理银行卡。
“兄弟,我们走了,有机会咱们回国再见。”
梁大核对完了考勤,转过身对几分钟前还跟他俩想在一块的人们说。
“走吧,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啥话可说的。
人家把机票都给咱们买好了,工资一分不差。
咱们还有啥可说的。”
说着话,跟梁大一般瘦高个子的牛梦富推了他一下,走出了临时休息的集装箱。
朝着厂外走去,在往外面走的时候,牛梦富还一个劲的回过头看着高高挺立的灰色的钢架,还有钢架旁边的汽包。
他们来的时候,二号锅炉的位置还是一片平地,对于一个火力电站来说,这里的工程也仅算是刚刚的开始。
在十几分钟前,他们还在钢架的最顶端拿着图纸安装最后一根钢梁,为起吊汽包做准备工作。
没想到现在这里的一切已经对他们没有一点的关系了。
梁大、牛梦富走了,剩下的人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挪动一点地方,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的变化。
“走,咱们去办公室签字办理银行卡,接着干活。”
过了一会儿,吴爱民从中间的板铺爬了起来,跟苏方达说。
吴爱民第一个签完字从办公室里出来,紧接着苏芳达,再接着张天云也去办公室了,所有的人都跟着去了。
短暂的插曲结束后二号炉工程场地叮叮当当的作业声又开始了。
有些事情在人生经历过的旅程中回想起来也许并不显得重要,但是一定会为自己曾经做过的很多的事感到幼稚和可笑。
包括那些为了贪图一时之利而弄得人怨众怒,身败名裂的。
只有那些一身正气,做事公正从不为个人的取舍而计较得失的人,到底给人们留下了一个好的名声,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人们还会记得他是一个好人。
“难道非得要你亲自己去送他们吗?”
第二天上午,傅铭宇准备开车出去送梁大跟牛梦富的时候,郝永恒知道他要去干什么,走过来跟他说,“就让小黑(这里通常都把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