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地里的种子同样也能长出禾苗来。
苏维诚的父亲很会种地,再贫瘠的土壤在他勤劳的锄头下都能长出蓬勃的庄稼来。
在生命尚且难保的时候,吃再大的苦也算不得啥。
干旱的时候锄地,防止禾苗晒的干枯;水涝过的时候锄地,防止禾苗被涝死。
阳光暴晒下离开土壤的杂草是最不容易做活的。
锄头下面有水,锄头下面有火。
只要地里还能长出杂草来,勤劳的人就不难种出粮食来,只要有了粮食人就不愁活下去。
几千年甚至几万年早已在人的骨子里练就了对待苦难的坚强和韧性。
只要人还活着就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越来越多的人逃命来到了杨林,杨林救活了越来越多到这里逃命的人。
人们用砍倒的杨林盖起了房屋,剩余的枝杈成了人烧饭和取暖的的柴薪,砍掉杨林开垦出来了庄稼地。
杨林的名字代表的不再是一片广大茂密的树林,彻底的变成了到处炊烟升起的村庄。
那时候,王家小子的姐姐已经嫁给了苏维诚的父亲。
等到外面的世道太平了,苏维城的父亲跟着王家的小子回到海连湾的西山,到那里去找寻自己的家人。
小鬼子彻底走光了,海连湾的西山早已不再是以前样子了,两棵槐树早不见。
那两家人的院子跟别的地方一样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土包,‘丘墓蔽山冈’。
没有人知道这些土包里埋的是谁?到底埋了多少人?‘白骨丘山,苍生何罪?’。
从那以后苏家跟王家在清明的时候就到那个埋满土包的院子里面去祭奠死去的亲人。
王家小子那年清明从海连湾西山祭祀回来以后,得了一场重病。
有人说他是染上了屈死鬼魂的晦气,屈死的鬼魂最爱作弄天生体质弱的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死法,不久王家的小子死去了。
在王家小子姐姐的主张下,王家小子的媳妇领着刚刚出生的一个男孩就嫁给了杨林一个姓庄的人家。
那以后,两家人再也没回过海连湾的西山。
世道然然,让那些屈死的灵魂都安静的死去吧!
尽管在他们死去的时候给亲人们留下了无比的哀伤,再多的哀伤又有什么用?毫无民族气节的任人宰割,活着又跟死去有什么两样?存在与死亡并没有为这个人世间起到过一点有用的积极的作用,唯一的作用让那些有着民族气节的人实在不能隐忍下去了,激了民族的骨气,即使死也要换做另一种死法,没有后一种人的牺牲,又怎么能得来今天生活的安泰和幸福。
好好的想想吧,咱老百姓的身后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做后盾,老百姓活得就像地上的草木,人家想怎么践踏就怎么践踏,想怎么砍伐就怎么砍伐;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做后盾,在人家的压榨下生存,咱老百姓活得哪里还谈得上做人的尊严。
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做后盾,老百姓就像地上的沙土,遇到一点的事儿就蒙蔽了头脑,就像遇到风暴扬起的沙土,顿时迷惑了方向。
只有国家强大了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只有国家强大了……。”
庄林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老妇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一会儿停了下来,攥在手里的烟杆也掉在了炕上,身子倚在那里不动了,庄林以为老妇人永远的走了。
“老妈妈!
老妈妈!”
庄林顿时慌忙了起来,大声的喊叫着苏维诚,“苏维诚快过来。
老妈妈不行了。”
事情对于庄林他来说太突然了,需要时间去思考,以为老妇人也在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老妇人幽幽欲去的灵魂也许被庄林叫声给牵住,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让庄林还能听得明白的一句话。
“我不是什么老妈妈,是你的姑姑,你的亲姑姑……”
。
……
老妇人走了,走时脸上还挂着微笑,也许正向她说的她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