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加坡让人可怕的疾病登革热。
他的心里,没有冷暖交替常年都在热带环境里生存的一切生物都有着它的独特性,一定是连这里的蚊子都看不上他这个来自中国北方这个季节里像棕熊一样原本在家猫冬的家伙。
这可怎么办?一定是被这里的蚊子给叮上了,每天在工程的场地都会有很多的蚊子,谁知道什么时候被蚊子给咬了一口,谁知道哪只蚊子的尖嘴上带着登革热的病毒。
吴爱民跟他的媳妇范厚坤说话的时候难以忍受的痛痒已经让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那可怎么办?你到医院里去看看,也许不是那么回事。”
他的媳妇在那边着急地说。
“怎么会是这样?灾难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到来?”
吴爱民分明听到了媳妇的哭腔,他们的恩爱使他不会怀疑媳妇是在对他的关心。
“还有什么灾难?难道是父亲的病情严重了吗?”
“不是……。”
吴爱民的媳妇哽咽着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如果吴爱民的身体不是在被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给折磨着,他一定从媳妇范厚坤说话的声音里听出她那种悲伤以极的心情。
范厚坤是难得一遇的好女人,尽管她的年龄不大,他们的孩子才刚刚四岁,做事开明的程度不亚于那些经过了很多历练才变得成熟的老娘们。
为人和气,街坊邻居都愿意跟她共事,她有事的时候都愿意帮她。
她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厚重,好像不管遇到多么艰难的事情都能沉得住。
至于每一个男人都在关心的自己女人的长相,范厚坤一样不输于大多数的女人,一想到自己的媳妇吴爱民没有理由不感到高兴,没有理由不好好的努力干活赚到更多的钱,尽量在物质上使这个家庭变的幸福和宽裕。
吴爱民甚至确定范厚坤的悲痛的情绪是对他的关爱、思念、担心多少股千丝万缕的情绪缠绕在一起。
于是他向他的媳妇说出了造成这种疾病的另一种原因,这种原因跟前一种原因一样如出一辙,都是他的妄意猜测。
没有一点事实说服根据和科学依据。
“也有一种可能,我希望这种可能性最好比我想的那种可能大才好呢。
既然都是横来的灾难,谁不希望灾难的危害变得越小越才好呢,这里有一个叫贾正明的农民工。
他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并不是他的长相有什么特殊,也不是他的性格有多么各色,尽管他的性格也显得比别人古怪,完全都是长久难治的皮肤病给他造成的。
我从来没见到过一个人的身上有着这么严重的皮肤病,那天我正在淋浴间洗澡的时候,他走进来了,他脱衣服的时候,衣服里面沾满了白白的碎屑雪花一样散落了下来,再看到他的身上就像长满了癞疮一样,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一块块红红的,密密麻麻,就像遭遇长久干旱的沼泽地,龟裂的形状把沉积许久的水底生物都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可以想象一个人如果得了这样的疾病该有多么的痛苦。
看到那样,我赶紧的洗完了澡,快麻利儿穿好衣服离开了。
在我回过头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正在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看着我,如果那种眼神也能传染一种疾病的话,那就是他在想如果把自己的疾病传染给我有多好。
没想到几天后我的皮肤真的就痛痒了起来,而且比他的还要严重,也许就在接触的那么短短的一会儿我被他给传染了。”
吴爱民说到这,又接着说,“不过被贾正明传染皮肤病的可能性不大,跟他在一个意宿舍里住的人都没有传染,我怎么会传染呢?这时候连他得的这种皮肤病都让我感到羡慕,他的这种皮肤病是不会死人的。
登革热就不同了。”
夏天一样的新加坡,工人们的身上除了穿着裹住隐私部位的短衣短裤,再就是一身贴身的工作服。
这样的衣服是很容易让蚊子给叮透的。
尽管吴爱民也曾质疑过为什么只有自己会被蚊子叮上登革热,这也的确是让人值得好好去想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