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别的办法?”“不知道,席医生还在想办法……”周沁雪忽然想起雪山止血草,师傅说过能治大出血,乐乐手术时用过。
她拿出备用手机发消息:“用雪山止血草粉!我放你办公室抽屉里了,让护士去拿!”
她想去手术室,被护士拦住:“不能进去!会打扰席医生!”“他需要止血草粉!那是唯一的办法!”
周沁雪拍门喊,护士死死拦住。她只能祈祷席慕看到消息。手术室内,席慕的手开始抖,站了八个小时眼睛都模糊了。
护士跑进来递手机:“席医生,周小姐的消息!”席慕扫了一眼,眼睛一亮:“快!去我办公室抽屉拿止血草粉!”
护士拿回药粉,席慕稳住手撒在出血处。几分钟后,出血止住了!又过一小时,手术室灯灭了。
席慕出来时浑身湿透,腿软得快摔倒,第一眼就看见蹲在门口的周沁雪——头发乱,眼睛红,扑过来抓他胳膊:“成功了吗?”
“成功了。”席慕笑,声音沙哑,“宝宝没事了,谢谢你,雪儿。”他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发抖。
可还没喘息,院方的人来了:“有人举报席慕‘违规使用民间草药,不顾患者安危’,要找你谈话。”
周沁雪心里一咯噔,赶忙道歉:“都怪我,都是我瞎作主,害得你被约谈……”
席慕握着她的手不让她道歉,摆摆手:“不怪你,是我用的。就算追责我也不后悔,止血草粉真的救了孩子。”
约谈室里,席慕说了止血草粉的药理作用和前期试验数据,却被院方拒绝:“不合规。新药物推广需数据支持、药监检测,你什么都没有,怎么证明有效?”
席慕正欲反驳,世卫组织专家来了。他们刚在A市考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专家看了手术记录和检测报告,直接定论:“这草药止血效果极好,有很高医学价值。席医生是创新,不是违规!我们支持推广!”
院方松了口气,不但没追责,还准备将“雪山止血草粉辅助止血”纳入应急方案。
席慕从约谈室出来,看见周沁雪还在门口等他,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般瑟瑟发抖。
“怎么啦?碰到你了?”达瓦赶紧放下手,一脸歉意:“没没,就是有点腰酸。”
周沁雪笑着摇头,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席慕推门进来,撞见达瓦的手搭在她腰上,脸“啪”地变了。
“达瓦。”席慕的脸冷得像块冰:“以后有事找我,不准自己来。”
达瓦一怔,看清脸色后尴尬得耳朵发烫:“啊……对不起席医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先走了。”
他抓起书包,几乎是撒腿跑出了门。客厅瞬间安静,周沁雪看着席慕紧绷的侧脸,忍不住笑出声:“你干嘛?达瓦就是我弟弟,帮他搬东西而已。”
席慕摘下鞋子,扭头狠狠盯着她,酸溜溜地说:“弟弟也不行,男女有别。他看你的眼神太崇拜,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