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露了出来。
藏羚羊试探着踏进去,很快消失在山谷。大家欢呼起来,赵琳站在一旁,脸色红白交加。
雨停了,夕阳照在草地上。席慕推轮椅送她回去,突然说:“对不起,不该藏钥匙,不该把担心强加给你。我该相信你的能力。”
周沁雪摸他的手:“我也有错,不该跟你吵架。以后一起想办法,别吵了好不好?”
席慕握紧她的手点头:“好。以后你去哪我跟着,护着你和宝宝,也不拦你做事。”
周沁雪翻书房时,在席慕旧书箱里发现个牛皮纸信封,是五年前哈佛医学院终身教职邀请函,还有一封拒绝信。
拒绝信最后一句:“因个人原因,无法接受贵院邀请,望谅解。”她想起席慕说过“错过了重要的人”,念头冒出来:他是为了她放弃的。
这念头像根刺,她把信封放回书箱,可心里的疙瘩解不开。晚上,席慕给她夹排骨,她躲开;想抱她睡觉,她背过身。
席慕急得团团转,问了好几次,她只说“累了”。这天晚上,席慕堵在书房门口:“雪儿,你到底怎么了?别冷战好不好?”
周沁雪红着眼,声音发颤:“五年前,你是不是为了别人放弃哈佛?那个重要的人是谁?”
席慕怔住,沉默着。周沁雪以为是默认,眼泪掉下来,推他冲进卧室锁门。席慕拍门:“雪儿,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转身冲进书房,翻出个铁盒子,里面是张卷边的报纸:五年前的“雪山救援英雄——18岁少女勇救三名游客”,照片上是周沁雪。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报纸。他还拿出条银手链,和周沁雪当年丢在雪山的一样。
他再拍门:“雪儿,开门,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再生气好不好?”卧室门开了,周沁雪眼睛红红的。
席慕递过报纸:“五年前我在医院看到报道,就被你吸引了。你救人的样子太耀眼。”
“当时我正要去哈佛,可看到报纸突然不想去了。我怕离你更远,找不到你。找了三年,才在雪山卫生所遇见你。”
他递过手链:“这是我当年找银匠打的,想亲手给你戴,没机会说。”
周沁雪看着报纸和手链,眼泪掉下来,这次是高兴的。她扑进他怀里:“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是为了前任。”
席慕抱住她:“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前任,从看到你报道那天起,心里就只有你。”
他给她戴上手链,铃铛清脆作响:“以前没机会,现在补上。我的过去、现在、未来,全都是你。”
拉卓阿妈和曲吉叔叔来A市,周沁雪和席慕去机场接。拉卓阿妈抱住她,摸她肚子笑:“我的雪儿,肚子这么大了!”
“乖着呢,偶尔踢我。”周沁雪笑。曲吉叔叔拎着布包,全是雪山特产,还有包晒干的雪绒花:“给宝宝的,嚼一嚼保平安。”
回家后,保姆张姨皱着眉:“这些东西要消毒,别带细菌,宝宝抵抗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