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在秦家谋了份差事。”
刘老黑起了身,说:“弟媳你是个痛快人,我和二怪就回去交差了,剩下的事甭操心,秦太太会让人处置妥帖。”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道别声,开闭门声,远处的狗叫声,没多久,小院里又恢复了宁静。
岚秀躺在炕上没有挪动身体,她盯着空洞的房顶,在暗夜里,破旧的屋顶显得深邃而悠远。
岚秀的耳朵里仿佛又响起了蒲剧里短而急促的梆子声,梆、梆、梆的脆响似乎在敲击着她的灵魂,每一声都震彻心肺,岚秀不免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是马嵬坡前赐死爱妃杨玉环的唐明皇,还是西厢记里对崔莺莺痴情的张生。原本想做《挂画》里的少女耶律含嫣,冲破世俗偏见,大胆追求自由和爱情,奈何家境窘迫,只能在父母的安排下,去给有钱人做妾。
想到这儿,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