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庆端着酒杯,跟马五打了招呼:「君洋,我好长时间没来逍遥坞喝酒了马五一笑:「你以前也不怎麽来,我记得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临去外州念书的时候也来过一次,就这两次。」
「就两次麽?不能吧?平辈里边,就属咱们两个最要好,你的生意,我肯定得来照顾。」
「咱俩最要好麽?」马五仔细想了想,「那陆小兰怎麽算?」
何家庆一皱眉,从表情上看,他好像很在乎马五这句玩笑,实际上他是在乎胸前那颗纽扣。
这颗纽扣一直在响,但他不方便接听。
两人说说笑笑,聊了好一会,何家庆递了支烟给马五:「张秀玲在你这麽?
「在。」马五把烟接过去,点着了。
「我想请她去我那转转,我办了个文学沙龙,沈容青已经到了,把她再叫过去,普罗州两大才女就集齐了。」
马五给何家庆倒了一杯酒:「两大才女聚一块儿,这机会难得呀!」
何家庆接过酒杯:「说的是呀,沈容青已经等了半天了,要不你带着张秀玲,到我那一块坐坐?」
「这还真就巧了,我这正要办一场歌会,姜梦婷准备好了,张秀玲也准备好了,你要是再把沈容青叫来,歌后才女就都到齐了。」
何家庆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语气不那麽随和了:「君洋,我和百花门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马五摇摇头:「我最近一直在新地,别的事情还真没怎麽关心。」
「你要说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带张秀玲走,今天谁也拦不住。」
「那得看人家想不想走,咱都是斯文人,人家不想去,你也不能绑票吧?」
「斯文人?」何家庆把一杯酒都喝乾了,「从进了这个门,我一直很斯文,
面子我给足了,现在我带着诚意说句不那麽斯文的话,你能不能别给脸不要?」
马五也把杯中酒喝了:「既然你这麽真诚,我也说句真心话,这是逍遥坞,
你特麽当你是谁,敢来这撒野?」
两人面对面坐着,脸上带着笑意,眼晴里带着寒光。
冯带苦在门口守着,随时准备出手。
何家庆放下酒杯,顺手碰了一下胸前的纽扣,动手之前,他想知道是谁这麽急着联系他。
「家庆,咱们送去外州那批货,被关防厅截在三头岔了,刚才关防厅来人,
说咱们货品不对,要封了咱们场子。」
何家庆一抬手,中断了联络。
他拿起酒瓶,又给马五倒了一杯:「酒喝多了,话说急了,别往心里去。」
马五笑了笑:「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哪还计较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