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算平静,李伴峰听到放映机在耳边低语:「七导,在这里,我没看到惋惜的深蓝色,却看到了不少窃喜中的红色。」
窃喜。
这就是这群赌修的真实想法?
李伴峰也在观察着众人,却听丁六三问道:「七爷,这场怎麽说?」
李伴峰不用多想,这也只能实话实说:「第一场,丁六三胜。」
第二场,赌牌九,一人十个筹码,输光为止。
第一局,窦吉艳接过牌,打开一看,一张十二点的天牌,加上一张十点的红头十,这两张牌没关联,也没讲究,算点数一共二十二点,按牌九规则,取尾数,就算两点,很小的一副牌。
对面丁六三下注,投了五个筹码,窦吉艳肯定不能接,就这把烂牌,都不该看,花逢时发,看了坏心气。
怎麽能抓了这麽一手烂牌!
窦吉艳又看了看赌坊里的众人,他们似乎都为窦吉艳着急。
第二手牌,窦吉艳翻看开了,还是烂牌。
第三手牌,窦吉艳觉得运气转过来了,翻开一看,还是烂牌!
一直到了第八手牌,窦吉艳局局翻,局局烂,烂的惨不忍睹。
她提醒自己不要再翻牌了,否则运气翻不回来,可抓到牌之后,总觉得运势好转,忍不住要看一眼。
还剩下两张筹码,窦吉艳下了底钱,又加注一枚筹码。
丁六三跟着加了一枚,窦吉艳道:「师兄,我向你借八个筹码,这一局我全下了。」
赌坊里一片哗然。
说好了输光了筹码,就是输光了赌局,而今筹码还能借?
丁六三问道:「师妹,筹码可以借给你,可你输了之后拿什麽还?」
窦吉艳道:「我若是输了,千两坊赔给师兄,我这条性命也一并赔了!」
丁六三皱眉道:「我要千两坊,是想让咱们同道活得像模像样!我要你性命有什麽用处?落个残害同门的骂名麽?」
窦吉艳摇摇头道:「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千两坊在我手上,同道们活得不好麽?」
丁六三笑道:「你活得是挺好,他们好不好,他们自己知道,咱们赌修是正经道门,满身的能耐是靠着修行赚来的,满身的积蓄是靠着打拼赚来的,咱们做错了什麽?欠了别人什麽?凭什麽非得低人一等活着?」
窦吉艳皱皱眉头:「怎麽叫低人一等,还劳烦师兄给说说。」
丁六三神情严肃道:「千两坊是咱赌修的老家,咱们赌修回了老家,还不让赌,这岂止低了别人一等?」
窦吉艳伸手指着四方道:「劳烦师兄看清楚,这是赌坊,千两坊里有三十多个赌坊,我可没说不让赌,这些赌坊就是修行的地方。」
丁六三叹口气道:「这是骗人的地方,你让赌修拿着一块大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