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七哥,这些都是我雇的差人,坊里还有不少。」
窦吉艳走到门口,这五名看守赶紧行礼,可即便是她也一样,进入千两坊,必须要出示符牌。
符牌是千两坊的证件,牌子上的内容很简单,正面刻着窦吉艳的姓名,
背面上刻着「千两坊」三个字。
李伴峰拿着符牌看了看:「就这块牌子,随便叫个铁匠都能伪造吧?」
「伪造不了,」窦吉艳指了指负责检查符牌的那名守卫,「他叫靳锦良,是我师兄的弟子,是一名品修,层次不低,但凡伪造之物,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符牌看似简单,铸造符牌的模具,是我请来的高层文修和幻修共同制作的,牌上的文字一笔一画都有技法而且就算伪造了符牌,在千两坊也无法容身,坊间和外边大不一样,外乡人想待上一天都难。」
李伴峰看了看检查符牌的差人,年纪应该在六十上下。
「这人修行的年头不短了吧?」
窦吉艳想了想:「我听他说过,从入了品修算起,应该有三十多年。」
「品修没有药粉,他怎麽入的道门?
「我师兄给了他一些丹药,据说和药粉的用途相似,靳锦良非常勤奋,
三十多年的时间,已经修到了七层,品修四大绝技,鉴丶引丶论丶定,他样样精通,尤其在鉴术上的造诣,就连我师兄也非常欣赏。」
品修,有丹药,有层级,有近似技法的绝技。
「都走到这一步了,这还不算道门麽?」
窦吉艳轻叹一声:「普罗州就这个规矩,没被货郎认可的道门,都不算正经道门。」
李伴峰回头看了看靳锦良:「这人是你师兄的门人,你不怕他和丁六三联手算计你麽?」
窦吉艳摇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得过他的人品。」
李伴峰跟着窦吉艳走在了坊道上,坊道两边是两排一模一样的宅院,院子里的格局完全一致,一间正房,两间厢房,一间仓房,一间茅房,所有房屋款式一样,大小一样,颜色一样,就连房屋之间的巷子都是同样宽窄。
李伴峰走了整整五里,道路两旁的景致在不停的重复,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难怪说外乡人待上一天都难,在这走上半天就得迷路,把这些房子全都修成一样的,就是为了防范外乡人麽?」
窦吉艳道:「也为了防范本乡人。」
「防本乡人什麽?」
「赌钱。」
「赌钱?」李伴峰往各家院子里看了看,「千两坊不是普罗州最大的赌坊麽?这里居然不让赌钱?」
窦吉艳解释道:「住在千两坊的人,不能在千两坊私开赌局,这是千两坊的规矩。」
「这里是不是住了很多赌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