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什麽?什麽凶多吉少?」李七放下酒杯道,「前天我还在新地看见货郎,人家这两天有事儿,没倒出空做生意,怎麽到你们这冒出这麽多消息?这消息都从哪听来的?」
何玉秀道:「报纸上都出新闻了,不光是绿水城,整个普罗州都快知道这事儿了。」
「哪家报纸的消息?我一会把他报馆砸了!」李七起身道,「你们都打理好自家生意和地盘,日子该怎麽过,还得怎麽过,
内州可能要来生事,故意在这造谣,你们把自家人手拢一拢,多加点防备。」
李七离开了逍遥坞,单靠他几句话,众人也踏实不下来,聚在包厢里吵吵,争论不休。
到了晚上七点,逍遥坞依旧没什麽生意,绿水城人心惶惶,连去舞场的心思都没了。
整个普罗州的状况差不多都是这样,如果货郎一直不现身,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出什麽状况。
可货郎怎麽才能现身?
叮了恍当,叮了恍当——.——.
「洋胰子,雪花膏,丝巾手帕针线包,
皮桶子,那什麽,还有铁桶子,还有铁锹!
咸菜坛子酱油壶,饭勺水瓢切菜刀!,
一车好货老招牌,样样平卖随你挑!」
货郎推着货车,到了绿水湾长峰村。
村口有几个小孩正在嬉闹,一个丫头看见了货郎,走上前去,要买药糖吃。
药糖放哪了?
货郎找了半天,在推车上找到了药糖罐子。
「要几个?」
丫头道:「橘子味的两个,鸭梨的一个。」
哪个是橘子味的——·—·
货郎找了半天,拿了五颗药糖给那丫头:「我多给你两个,你就不要挑味道了。
其他孩子听说多给两个,也全都围了上来:
「我要三个橘子!」
「我要一个哈密瓜!」
「我要一个山楂的!」
货郎抿了抿嘴,低声念叨:「药糖多少钱一个来着?」
手套提醒道:「货郎卖的都是行价,一毛三一颗。」
这价钱定的,不好算也不好找零。
有一个村妇走到村口,招呼孩子回家吃饭,老远看见了货郎,忍不住喊了一声:「妈呀,他来了,他活着!」
这女子嗓门真大,一嗓子出去,惊动了半个村子。
村民纷纷来到村口,围住货郎纷纷问价钱。
「这桶子多少钱?」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