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姜梦婷应该是入了声修,
她的功夫勉勉强强能拿个九十分,这个肯定不是她唱的。」
陈长瑞是窥修,不是窥探者,是在普罗州入门的窥修,这件事想骗过他,确实不容易。
「这张唱片是一个朋友送的,他说是姜梦婷的,我听着也不像,」李伴峰把话题岔开了:「你觉得这张唱片能拿多少分?」
陈长瑞摇摇头:「这不能拿分来衡量,我说五百分,这都说少了,这个唱腔,这个唱功,我在普罗州只听过一次。」
「你听过?」李伴峰一皱眉,心里提起了戒备。
陈长瑞点点头道:「我在绿水城工作的时候,在廖子辉的引荐下,认识了一个女商人,名叫程学英,
这人是个戏迷,我也喜欢听戏,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我们俩经常去戏园子,李局,我可跟您说清楚,我们就是喜欢听戏,可没别的关系。」
李伴峰点头道:「没说你们有别的关系,你接着往下说。」
陈长瑞接着说道:「有一天,她请我上他家去,说要听唱片,听唱片这事儿在普罗州挺时髦,但说实话,我不爱听这个,
咱们这能听戏的东西多了,电视丶手机,哪个音质不比唱机好?
再说了,我一个男人,上人家女人家里也不合适,我们真没别的关系。」
「谁说你们有关系了?」李伴峰皱眉道,「赶紧往下说。」
「可程学英一个劲儿请我去,我也不好推辞,也就答应了,等到她家之后,我听了一曲《穆桂英挂帅》,当时就惊呆了,
这世上怎麽会有人唱的这麽好?我就听了一遍,感觉这半辈子都白活了,我问程学英,这是谁唱的,她告诉我,这是阴伶唱的。」
李伴峰问道:「谁是阴伶?」
「阴伶,是普罗州一个传说,据说当年有一位名伶,名叫黄玉贤,八岁登台,一曲红遍了普罗州,红了整整十二年,
到了二十岁这年,普罗州提起伶人,就要说起黄玉贤,只说天下伶人的才学加在一起,不及玉贤三分技艺,
可正当红的黄玉贤突然销声匿迹,有人说戏迷舍不得黄玉贤抛头露面,把她给杀了,也有人说同行妒忌黄玉贤,把她给害了,种种传闻,说的有模有样,都说黄玉贤已经死了,
又过几年,市面上出了几张黄玉贤的唱片,录的还都是黄玉贤当年没唱过的曲目,这就奇怪了,黄玉贤都死了这麽多年,怎麽还能出新戏?
开始人们都觉得这些唱片是假的,不是黄玉贤唱的,可当年听过黄玉贤唱戏的人还有不少活着的,他们听过之后,都说这就是黄玉贤的唱段,别人学不来,
于是就有了阴伶的传闻,传闻里说,黄玉贤含恨而死,化作阴伶,依旧在普罗州唱戏,真正懂戏的人,在机缘巧合之下,能听到黄玉贤唱戏,还能得到黄玉贤的唱片,
得到唱片之后,要多加爱惜,阴伶能保佑这人顺风顺水,要是不爱惜,甚至毁损了唱片,就要受到阴伶惩戒,轻则恶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