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是一片雪地,李伴峰走出大门,离开了大厅。
何家庆刚要跟出去,忽然觉得状况不对,门外这片雪地有点眼熟,好像是他们进门时的地方。
可他用扇子戳出来的窟窿呢?
何家庆一路上清理掉了两人的痕迹,可扇子钻进雪地时留下的窟窿并没有被清理掉,这是何家庆给自己留下的退路。
可那个窟窿不见了。
咪当!
大门关上了,何家庆没有出去。
段铁炉关上了玻璃窗子,看着何家庆道:「他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在这等什么呢?」
何家庆转脸看着段铁炉。
段铁炉笑了:「你赶紧走啊,他救了你的命,你应该和他同生共死才对,现在他死定了,你还不跟着他去?」
何家庆道:「我们来跟你谈生意,生意谈不成,我们也没说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加害我们?」
「谈生意?说梦话呢吧?」段铁炉摆弄着手里的茶杯,「你们都找到我家门来了,还指望能活着出去?
李七这个人,让我怎么说他?我说放他走,他就真敢走,就他这个性情,还想在普罗州做大当家,这不是嫌自己命长么?」
何家庆转身要逃,忽觉两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你想什么呢?」段铁炉看着何家庆,「我刚说了,你们不可能活着出去,你当我说笑话呢?
你师父是个贼,你也是个贼,贼就得有贼的活法,偷偷摸摸赚口饭吃就得了,你还想玩什么布局千里?你还想扯什么运筹帷?你配么?
我还告诉你,从你把玄生红莲放到储物柜里那天,你这条命就算寄放在我这了,保不齐我哪天就要把你这条命给收下,你想留都留不住!」
啪!
段铁炉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一团烈焰在何家庆身上迅速腾起,瞬间包裹了全身。
看着何家庆在烈焰之中挣扎,段铁炉摸着茶杯笑了笑:「家庆啊,要是觉得疼,你就哭出来。」
李伴峰在旁拎着茶壶,帮段铁炉把茶添满:「炉子呀,要是觉得烫,你就说一声。」
段铁炉转眼看向了李伴峰,一脸惊愣道:「你怎么回来了?」
李伴峰笑道:「我说出去,你就真觉得我出去了?炉子,就你这点心眼儿,怎么就能活了这么大把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