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帮我画画眉毛。」
马五拿着眉笔,仔细观察了好一会。
宋翠青的眉毛不是太好画,她的每根眉毛都和松针一样,修长坚韧,一色翠绿,挺立在眼眶上方。
「五郎,你怎么还不画,」宋翠青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马五笑道:「我哪舍得嫌弃你,只是一闻到你身上的松脂味儿,我就迷得神魂颠倒。」
宋翠青娇嗔一声:「这话说的还算有良心,我在新地就听过你的名声,只说这天下的男子汉,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我背着地头神走了上千里路,跑过来找你,你知道我为你担了多大的风险。」
马五仔细的给宋翠青画着眉毛:「我早就让你把地头神的名号告诉我,你就是不听,
地头神我认识不少,让你这位地头神卖个人情给我,日后肯定不会为难你。」
宋翠青在马五的额头上戳了一指头:「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我不想把事情说破,我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倒贴着给你送上门,让人听见了不得笑话我?」
马五捏了捏宋翠青的脸蛋,有一股松树皮独有的质感:「行,听你的,咱谁都不说,
我饿了,一会让伙计备点茶点去。」
「吃什么茶点,我这有吃的!」宋翠青脸一红,从头发里扯出来一颗松塔,剥出两颗松子,咬碎了,用嘴把果仁儿喂给了马五。
马五吃的香甜,把宋翠青紧紧搂在了怀里。
气氛到了,有些事不做就不合适了。
马五心里也在感叹,宋翠青样样都好,尤其是那一滴一滴松脂,实在马五难以抗拒。
可美中不足的是,她有点扎人。
普罗州的松树,没这么扎人。
年尚游正在卧房酣睡,庭院里一片兰花叶飞到了他脸上。
胡须触碰到了花叶,惊醒了年尚游,年尚游抓住叶子,折断了叶脉,里边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怨忧伤和马君洋在大舞池里交谈了很久,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也看不出他们的口型。」
年尚游授了授胡子:「你怎么会听不见?」
「怨忧伤有防备,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可在我看来,他和马君洋的关系不一般。」
年尚游觉得这事儿很奇怪。
如果怨忧伤和马君洋真有瓜葛,他们肯定不敢在这样的场合里交谈。
可怨忧伤最近的状况确实奇怪,有些事情也不能不防。
年尚游道:「等我这边消息,千万不要擅自行动。」
兰花叶飘回了花圃,落在了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