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信点点头道:「待过,结婚那晚出了那档子事,我从那以后一直在军营里待着,和丛士祥交情还不浅,也就因为这段交情,日后我才上了他当,带兵去了苦药关。」
说到这段过往,姚老有些伤情,按理说李伴峰不该再问了。
可今天这事儿必须得问:「丛士祥立过那么多战功,是因为他会带兵么?」
老姚笑了一声:「他哪会带兵?打仗他都不敢靠前,那些战功确实归了他,
可他呀—.
说到这里,老姚欲言又止。
李伴峰也不绕圈子了:「姚老,我就想知道军中有没有一个叫来无惧的人?
」
姚老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咂么了好一会:「这事,多少年都不提起了,也不该提起。」
李伴峰道:「前两日,白隼郡打了一仗,内州把荡寇营拉起来了,要不是张万隆早做了准备,白隼郡可能会全军覆没。」
姚老认识张万隆:「老徐这徒弟有出息。」
「徐老也亲自去了。」
姚老很惊讶:「老徐还管外边的事?」
李伴峰点头:「所以说这事不小,如果来无惧还活着,下次换成他带兵,谁也不敢说能挡得住他。」
姚老放下了酒盅,脸上神情十分纠结:「当时在军中,无论修行还是兵法,
来无惧都给过我不少指点,按理说,这些事情我不该谈起,可这事确实得防备,
当年帮丛士祥打仗的确实是来无惧,他的模样是个清秀俊俏的后生,别人都以为这是个年轻将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是食修老祖,
当年他确实是打仗的好手,手下还有一群精兵,军中大小几十战都是他指挥的,军中有不少将领打探他的底细,都没探出来,最后还是敌军那边走漏了消息,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
那个时候我在军中干得都是杂事,丛士祥都懒得看我一眼,来无惧爱喝酒,
和我渐渐成了朋友,他对酒修特别了解,而且不光是酒修,其他道门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我有好多本事都是那个时候学的,
后来两军打了一场恶战,单成军在前边和来无惧死顶,手下人死光了,剩下单成军自己一个,硬是顶了半个时辰,
货郎抄了后路,烧了大军粮草,这一下可打在了要害上,舒万卷带兵又冲上来了,来无惧和他手下的精兵被打散了,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
有人说他已经被货郎杀了,还有人说他手下都是食修,一旦断粮就没法打了,所以他投降了,
还有人说他被丛士祥带到了京城,交给圣人顶罪去了,我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