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看了看李七的办公室,想找个机会把话题岔开。
他看到了书架上的一台发条唱机,问道:「这是个摆件儿?」
「不是摆件儿,」李伴峰摇摇头道,「这是个唱机,我从普罗州带来的,能放曲子。」
「真的假的?」申敬业不太相信,「放个曲子听听呗?」
李伴峰给唱机上了发条,把唱针放在了唱片上。
此此 ~
申敬业微微摇头道:「这杂音大了一点。」
李伴峰道:「黑胶木的唱片,杂音算小的了。」
短暂的前奏过后,凄婉的歌声响了起来。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申敬业听的很认真,手里的烟,烧了一大半,却没顾得上抽。
「这歌叫什么名字?」
「野草闲花逢春生。」”
「谁唱的?」
「普罗州的歌后,姜梦婷。」
其实这张唱片不是姜梦婷录的,是娘子录的,但李伴峰不能说出娘子的名字,只能推说在姜梦婷身上。
「真好听,」申敬业仔细回想着曲子中的滋味儿,对李伴峰道,「能再放一遍么?」
李伴峰点点头,把唱针重新放在了起点。
歌声再次响起时,申敬业手抖了一下。
烟灰掉在了裤子上,手里的烟彻底烧光了,他重新点了一支。
借着乐曲的掩映,申敬业喃喃低语:「要说,说,对不起良心的事,也是有的,大头的事情———-我对不起他。”
李七问道:「只有大头一个么?」
「还有,」申敬业深深吸了一口烟,「还有蜜饯儿,锥子、花甲————-之前的局长对不起他们,我也对不起他们,
可能是因为,一直都是这样,我不想这样,也这样了,可就算一直都是这样,我还是对不起他们。」
申敬业说的断断续续,香烟在指尖上不断的颤抖。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乐曲再次到了尾声,申敬业熄灭了香烟,抓起夹克,起身道:「我回家了,
我媳妇儿,心眼小,我要是没打招呼就不回家,她该难受了,我走了。」
走到门口,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