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邬荔才没给这个面子。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小起睡熟着,邬荔走了,冷清的月色挂在窗外,露出弦月一角,贺丛舟拉过椅子坐下,没吭声,不知在做什么,发出了些叮铃声,像是勺子撞击碗壁的声音。
“我吃过东西了,不饿。”
没有眼睛,耳朵成了最敏感的感官,连同鼻子嗅到的香味,猜测是某种滋补汤,可梁吟才不想喝他的东西。
“我听说在半山别墅的时候司沉经常会给你煮药和汤,怎么我送的就不想喝了?”
她不知道他居然是个这么爱吃醋爱比较的男人,“因为那是他亲手做的,从食材到工序都是他亲力亲为,和花点钱买来的当然不一样。”
感情也是。
谁真诚,谁只是占有欲,梁吟分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亲手做的?”手忽然从被角中被拿了出去,贺丛舟强行将梁吟的指尖贴到自己手上,除了皮肤,还摸到了些粗糙的布,是创可贴。
“为了煮这个,我请来琴姐一步步教我,煮坏了好多,弄到现在。”
他语气楚楚可怜,“就一口都不肯喝吗?”
“贺丛舟。”
梁吟抽出手,声音疲惫,“你还是不明白吗?我不想喝,就算你切断了手指,我也不想喝。”
她就是这么不卖面子,也不想给他希望。
贺丛舟又将手抓回来,“我明天就要去出差了,五天都回不来,就喝一口,好吗?”
端起碗,他腾出手,看似是下位者的乞求,实则勺子已经递到了梁吟唇边,一举一动都是在逼迫她听话,逼迫她服从自己。
也是在要求她接受自己占有性的、蛮横的爱。
“我说了,我不喝!”梁吟撇开脸,挥手打翻了碗里的莲子羹,浓稠的食物脏了贺丛舟的衣服,他站在床边,鼻息变得沉重,一声不吭垂着眼,好脾气再一次见底。
梁吟伸手抹去了唇边沾到的湿润,面露嫌恶烦躁,“我不仅不会喝你的东西,我也不会和你复婚,你和虞叔叔做了什么交易我管不着,但休想控制我。”
梁吟的言语化作了无数刀刃,从贺丛舟身体中贯穿,他不明白,他下定决心,众叛亲离,连最尊敬的大哥都背叛了,终于换来了和她独处复婚的机会。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从她在山上昏迷到回到陵江,他也是寸步不离地照料着,没有比司沉差在哪里。
为什么?
她心里想的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不能再这样了。
贺丛舟握住拳,咬牙切齿,薄唇抿白了,“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回来以后我们就复婚,补全小起和昭昭残缺的家庭。”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