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贺丛舟的脸,看不到景色,表情,只能一味表达愤怒,“那就送我回虞家,我有父亲和丈夫,为什么要你来照顾,还有小起,必须和我一起走!”
那枚葡萄还在流淌着汁水,黏腻地缠绕在贺丛舟的指尖上,他一动不动盯着梁吟的脸,清透干净的,美丽但苍白,眉头拧出了一点愤怒。
为什么?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对她而言就这么难以忍受,跟司沉在一起就可以逐渐适应,甚至培养感情,他差在哪里了?
“你到底是想回虞家和风貌别墅,还是想回到司沉身边?”
她的那点心思,瞒不住贺丛舟一点。
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梁吟却像是在被炙烤,手攥住了被角,失明的痛苦让她无法通过表情去揣测贺丛舟的心理活动,无助感使得逃离的心愈加强烈,一分一秒都无法再克制。
“我想回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好。
好得很。
贺丛舟丢了葡萄,抽出纸巾擦拭指尖,“你想知道我是你的谁对吗?那你听好了,我是你两个孩子的父亲,是你的前夫。在你失明之前,你的父亲已经答应了让我们复婚,这样说,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