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梁吟的人。
这才是重中之重。
更重要的……
司沉的脸下一秒便清晰落入了他的瞳底,天空雾气散开,朝阳穿过树叶缝隙落下,金灿灿的,落在了相依偎着的二人身上。
……
司沉伤得不重,只是皮外伤,梁吟就要严重得多,尤其是脑后,需要检查有没有内伤,亦或是脑震荡的风险。
昏迷时虞江平和尤丽来过。
昨晚那群人可以确定是尤丽的,可她咬死了是派去给梁吟治疗的,是梁吟误会了才会跳车出了这番闹剧。
面对丈夫,她特意素面朝天,让自己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泪冲刷着面庞时也不会因为被溶解的彩妆而显得丑陋。
在昨晚决定了要直接下手时她便想到了应对方案。
只是没想到那群人那么蠢,一个病弱的梁吟都拿不住。
原计划是直接在山上把人解决,再不济晚上的温度也能把她冻死了,贺丛舟突然过去,她都派琳姐想办法将他支开了,可好死不死的,青青给司沉打了电话,多了这么一个意外。
要不司沉,要是没那件御寒的衣物,没有彼此交互的体温,梁吟就算活过来了也是凶多吉少。
现在事态有变,除了否认,尤丽想不到别的办法。
可虞江平又哪里是好糊弄的人,“我让你把新医生送去,我让你把梁吟带出来了吗?”
“我只是想那幢房子到底是司医生的,把人家开除还住进他家里未免不太好……”尤丽边哭边道:“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她一拽上男人的袖口却被一把甩开。
尤丽踉跄两下撞到墙上,崩溃般哭喊着,“我要是想害她有是办法,何必弯弯绕绕,用这么蠢的法子,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恶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
门外争吵声不断,伴随着女人尖细的哭声。
贺丛舟全部屏蔽到了耳外。
他攥着梁吟的手一动不动,如果可以,他连眼皮都不要眨一下,他怕,怕一个不注意的功夫她便又要被别人抢走了,是程晏平,或是司沉。
这种情况,他绝不允许再有。
看到两人抱着靠在树桩上的那刻贺丛舟便明白了,是自己太仁慈,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其他人有机可乘,但以后不会了。
哪怕是用强迫的手段,哪怕是利用小起,他都要将梁吟捆在身边,不许她再离开片刻,更不许她的眼睛里再有别人。
偏执的念头一旦种下,便会日益增长,直至不可控地侵蚀所有心智。
坐在床前。
金色阳光落进贺丛舟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却驱不散其中的寒冷,他像是被放出笼中野兽,眼里只有自己的猎物,连有人走到了身后都半点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