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又略带怨气的声音里透着点委屈,明锐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本想趁这次把话说清楚,话到嘴边,房内忽然响起关门声。
循声看去。
贺丛舟已经快步走了出去,没了人影。
……
驾车到半山下,车窗开了半扇,雪沫被风吹进温暖的车厢,落在贺丛舟的手背上,很快被暖气和体温萦绕,继而化成了一滩冰水。
山上别墅静静伫立在狂风暴雪之中,屋顶被风雪掩埋住,远远窥去,房子如同一幢雪屋。
几乎可以确定了梁吟就在里面。
贺丛舟又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进去。
上山的路很陡,又有湿滑的雪做阻拦,车开得很缓,很慢,车停在别墅门前时暮色以落,车身融进了暮色中,贺丛舟穿的高领毛衣也湿了大半。
举起冻僵冻红的手,他摁下门铃。
一声,两声……
站在门前等了三分钟,没有人。
在司沉决定要封闭性治疗时,就不可能接受外人的到访,琳姐能来便已经是开天窗了,更别说一个贺丛舟。
门铃还在响。
声音环绕在玄关处。
青青和琳姐都听到了,彼此对视一眼,停下了手上的活儿,琳姐小心询问:“司医生,有客人,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
这个时候来的,必然是因为琳姐过来而牵扯出的不速之客。
琳姐的到来等同于将这个密不透风的袋子撕破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口子,看似不影响什么,实则破口会越来越大,直至撕开全部。
门外这人,不是虞家的,便是梁吟的前夫。
这点。
司沉早料到了。
青青去对讲机前看了眼,“司医生,是一个年轻男人。”
“说了,不用管。”
虽然天气还很冷,但在司沉的调理中,梁吟四肢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睡眠也转好,只要不吹冷风,不受冻,身体状况只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些人的到来会令养病时间缩短。
司沉将晚饭都变成了药膳,只为加强效果。
“把铃声关掉,别让……”
别让梁吟听见。
话没说完。
楼上的人便走了下来,她穿着柔软的棉质拖鞋,双脚陷入其中,步伐缓慢,又轻,“是谁在按门铃?”
梁吟脸上多了一种难掩的迫切。
虽然身体真的有转好,但被一个陌生人关起来的感觉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