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电话被挂断,连让虞钊反应或争取的反应都没给,对方很敏锐,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和无可奈何,便连谈判的环节都省了。
但为了保住梁吟的性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了。
……
梁吟还在病中,不方便移动,可时间紧迫,要是多迟疑几天怕是那些人会通过虞钊找到这幢洋楼。
司沉先安排人将楼中的仪器运到了新住处。
接着是人员。
保姆分批过去,琳姐还伤着腰,司沉便让她先去医院养病,擅自将梁吟贴身的护工换成了自己找的人。
最后才是梁吟。
梁吟烧退了不少,但身体虚浮无力,浑浑噩噩,并不清醒,醒来的时间也不确定,前一整夜睡得不安稳,凌晨好不容易身上的痛感减轻睡了过去,睡梦中像是被人抱了起来。
脸颊旁的胸膛温暖宽厚,隔着干净的、弥漫着肥皂香的绵软衬衫布料,她贴上去,用脸蹭了又蹭,像是很喜欢这种触感。
下楼到走出洋楼,车停在后门处。
房门打开,清晨的浓雾将空气变得灰白,远处光秃秃的枝桠与高楼像蒙上了层滤镜,一些鸟叫声从高空划过。
见人来,司机忙打开保姆车车门。
司沉轻手轻脚将人放进去,后排座椅放平了,梁吟躺在温暖和软的座椅上,车内空气也是暖的,盖好毛绒毯子,关上门,司机和司沉前后上车。
望着车辆驶离,穿着黑衣的男人忙开车跟上去,顺手给贺丛舟打电话通知。
昨晚深夜才确定了梁吟住在这里。
贺丛舟连夜买了最早的航班赶来,才下飞机便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走了是什么意思?”
那边开车紧追前方车辆,口中有条不紊地汇报着。
“我在门外守到早上,十分钟前一个年轻男人将梁小姐抱上了车,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
怕贺丛舟着急,他又补充,“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在跟了。”
看来这是察觉有人找了过去,在紧急转移。
“跟紧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
贺丛舟不敢耽搁,提速往目的地赶去。
这是最接近梁吟的一次了,绝不可以再留遗憾、再犯错误,捂着心口疯狂跳动的器官,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如果错过了这次,他和梁吟的缘分就这真的断了。
一路跟着手下的定位开车赶去。
车开了一早上没有停过,中途经有过早高峰时间段也是一点没敢懈怠地紧跟不舍,但前车不是傻子,那么明晃晃的跟踪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司沉坐在后排,紧盯着那台私家车,一路上多次指挥着司机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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