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垂,让人有些看不清眼神。
只能听到他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和外面那些人见面的原因,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怪到自己身上,罪恶感在你的道德底线面前一层层叠加,最后会怎么样你知道吗?”
男人说着,目光沉着下,攻击力愈发的强劲,让梁吟呼吸停滞,思维仿佛被带到了其中,张不开嘴辩驳,只能用听的。
“到最后,你会一意孤行的用自己的性命赔罪,就像那天,我怎么救……怎么救,你就是不肯醒。”
这不是恐吓,也不是胡编乱造,而是真正发生过的。
就差么一点,她就醒不过来了。
“司医生,我……”梁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秘密可以和谁说,虽然他很专业,但到底是虞父的人,有些事,她还是想当面和虞江平解释清楚。
“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出于对你的尊重,不是让你胡思乱想,但看你现在的状况……这种事,以后还是瞒着点好。”
“不是的。”
梁吟急忙伸手抓住司沉的手臂,掌心烙在男人手臂上,这个举动超越了医生和病人的界限,梁吟像被烫到,忙缩回手,“我向你保证,我会改掉这点。”
他说的对,为了小起,她也要续上自己这条烂命,起码再撑十年,撑到小起成年。
司医生意味深长地沉下眸,“那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保证。”
可没等梁吟身体转告,京海的第一场寒潮便如约而至,急速下降的温度令人措手不及,哪怕洋楼内每天恒温,但大自然的温度变化对梁吟这一类旧疾顽固的病人而言是抵抗不住的。
免疫力下降,寒意渗透骨髓。
虞家举办葬礼的同时,梁吟大病一场,烧得很重,又回到了每日昏睡的状态,除了吃药和吃饭的时间大都在睡觉,一到晚上便会冒冷汗,一整个夜里睡衣要换好多次,几天下来,琳姐都累得伤了腰,司医生守在她身边,几天几夜都没好好合眼。
他不光要兼顾病情,在琳姐忙不过来时还要忙些琐碎。
连梁吟洒了药的睡衣都是他亲手搓洗。
琳姐很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已经给虞先生打了电话,让他再派两个人来接替我。”
她腰伤愈发严重。
是该休息一下。
“应该的,毕竟我们都是拿虞先生的钱做事。”司沉认真搓洗着手里的衣服,领口那块被药染了色,褐色的一片,很不好洗。
琳姐盯着他搓红的手,“司医生,我总觉得您和我们不一样。”
司沉不以为然,“怎么说?”
“我们照顾小姐是拿了钱,出于工作,偶尔会烦会累,会觉得麻烦,也会在背后发牢骚,可你完全不会。”
“只要多一点耐心就可以。”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