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危机感强烈。
想找虞钊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撑腰是人之常情。
可害了程晏平这件事便触碰了虞钊的底线,虞江平又那么疼爱梁吟,他还不至于想不开继续去帮虞清和父亲对立。
“最近真是麻烦你了。”
沈家现如今的境况不允许沈持谦继续任性下去,他必须要在程晏平昏迷期间稳住形势,主持大局,绝不能让沈氏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
没了纨绔的脾气,沈持谦对虞钊的态度倒是很尊重,同样感谢他这阵子的帮扶。
虞钊将面前看好的项目合同推过去,“你如果真的想谢就去谢梁小姐吧,我父亲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让我来的。”
对梁吟,沈持谦还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向她道谢,下辈子吧,如果不是她,我小叔怎么会变成植物人?”
这是因和果的关系。
沈持谦不待见梁吟,虞钊也看得出来,“你讨厌梁吟,只是因为这个吗?”
话到嘴边,沈持谦和虞钊对视了下,又忙收了回来,“没什么,不早了,先回去吧。”
虽说虞江平已经认定了梁吟就是虞家的小姐,可虞钊仍心存疑虑,他多疑敏感,总觉得这件事发展的太过顺利。
太过巧的巧合,在他看来。
更像是有心之人的促成。
整理好桌上的文件,虞钊没再多问,起身走了出去,沈持谦还坐在办公桌前,头疼欲裂,点了支烟抽进一口,打开手机便看到钟疏已和裴阶烛光晚餐的照片。
她愈发不藏着掖着了。
母亲前两天还问他,“疏已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沈持谦心烦意乱,直接道:“她结婚了。”
结婚对象还是他少年时帮扶过的好友,被未婚妻和朋友同时背叛的痛才过去,程晏平便又弃他而去,留下这个烂摊子给他。
这还不够。
连赵邵意也为了梁吟甘愿入狱。
身边一个两个,都是因为梁吟走上歧路,沈持谦对她恨得牙痒痒,贺丛舟又在这时打来电话,开口便提起探视赵邵意的事。
沈持谦不由冷笑,“是你要探视,还是梁吟要探视?她装什么,以前邵意对她掏心掏肺,她在意过吗?现在要探视,不就是想去邵意面前流两滴鳄鱼的眼泪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真够下作的!”
“沈持谦,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贺丛舟语气沉冷,温度全无,“你是唯一和赵邵意交好的人,我才想通过你先询问他的意见,你不愿意牵线就算了,用不着阴阳怪气。”
“我就阴阳了怎么了?我小叔为了她昏迷不醒,我的朋友为了她大逆不道杀了自己的父亲,锒铛入狱,我没资格说吗?”
沈持谦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