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梁吟耳边变得更为清晰,“我打听过了,现在虞先生认定了你就是他的女儿,你暂时认下来,起码在晏平醒之前,代替他稳住局面。”
梁吟是稳不住局面的,但虞家的千金有这个资本和底气。
身上的血污洗干净了,心又好像蒙上了层雾,就算沈母不来说这些,梁吟也清楚,接下来这条路会更加艰辛,坎坷。
但为了程晏平,她必须踩着荆棘,鲜血淋漓地走下去。
……
赵国山派了车到医院将赵邵意接回来,他简单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止住了血,可一动便痛,痛感上脸,显得面容阴沉苍白。
回到赵家,他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任凭赵国山怎么敲门询问,都一声不吭。
“您别太担心了,我问过护士,是皮肉伤,不打紧。”纪叔在旁劝着,可在赵国山听来更像是火上浇油。
“不打紧?”
赵国山冷哼,“那个小野种要杀我,差点就得手了,要不是邵意,现在你们这群废物就该给我筹办丧事了!”
“这……是我没能拦住小姐。”
这件事是纪叔办事不力,好在没酿成大错,“小姐也是因为突然被害,那个程晏平又昏迷不醒,才冲动了。”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平白多了重罪,还死里逃生,赵国山气得头疼,纪叔在旁给他捶着肩膀,心知这种时候不合适聊梁吟和虞家的事,但再不说怕就晚了。
“先生,还有……”
纪叔吞了吞嗓子,“虞先生来了陵江。”
听到这个名字,赵国山反应激烈,“他又来干什么?”
从几年前合作中断,虞家便断了和陵江这里众人的往来,连带着当年的是是非非也被掩埋,按道理他不该再出现在这里的。
“是为了小姐。”
纪叔头垂得更低,刚听见这个传闻,他的惊骇不已,总觉得太过荒谬,可虞江平抵达陵江的消息传来,便再不能将这件事当无稽之谈看待了。
“……听说,程晏平调查出了小姐是虞先生流落在外的女儿。”
“什么?”
赵国山蹭地站起来,表情又僵又冷,还夹杂着些愤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梁吟是谁都不可能是虞江平的女儿,程晏平从哪里调查来的?真是荒唐,可笑!”
“可虞先生已经信了。”
虽然梁母死前也不肯说出梁吟的身世,但赵国山可以肯定,梁母怀梁吟的那个时间,虞江平和她连面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会是梁吟的父亲。
赵国山哼笑两声,本想看狗咬狗,可转念一想,要是梁吟认下了这门亲就更棘手了,“虞江平呢?我现在去见他,免得让他这一把年纪了,还被梁吟一个小丫头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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