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坐在沙发上,梁吟专心用针线缝着小起最喜欢的小兔子玩偶,虽然有了很多新玩具,可她最喜欢的还是这一只。
连离家出走,都要塞进书包里带走。
小起还在医院专心准备手术,梁吟只要空下来便会去看她,这段日子便打算将身世的事情慢慢告诉小起,手术后,她愿意留在贺丛舟身边,还是回来,都看她的意愿。
“药熬好了。”程晏平将托盘放到茶几上,从梁吟手上拿走针线,“等一会儿再缝?”
用勺子舀起黑乎乎的汤药吹了吹,稍微温了些便递到梁吟唇边。
梁吟不动声色地偏头,微笑着,看似不在意,但那抹笑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真挚明亮,“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不说,不提。
程晏平也是知道的,这是隔阂。
捧起那只装着汤药的碗,梁吟在碗边吹了吹,中药的腥苦冲入鼻腔,闻味道便难以忍受,但对她早已是家常便饭。
没皱眉。
仰头滑动了几下喉咙,便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梁吟用手背抹了抹嘴巴,“麻烦你了。”
还是这么客套。
“你要一直对我像对同事一样客气吗?”
弯腰拿起盘子里的糕点递过来,程晏平眉眼恳切而是无奈,“吃一口,把苦味压下去。”
“不了。”梁吟将手推开,“不苦。”
药物的苦,哪里抵得上生活里历经苦难的万分之一呢。
这几天里。
梁吟态度没有变过,这般冷,这般疏离,让程晏平不知该如何对待才好,“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等你痊愈,我们可以去离婚,虞家那里是我犯下的错,我会自己承担。”
“婚前合同上答应你的条件,我不会食言的。”
就是程晏平的好,才让梁吟没办法责怪他。
接过糕点。
梁吟听话地咬下一口,笑得眉眼弯弯,“好吃。”
咀嚼下一口糕点。
“虞家那里,我们一起去承认错误好吗?”
既然是夫妻,就应该患难与共,哪怕是形婚,哪怕这个夫妻是假的。
“离婚的话还是像合同上写的那样,两年后再说,可以吗?”梁吟神情认真,“还是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
“没有。”
听着梁吟说这番话,程晏平心情复杂。
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以何种心态放弃了沈氏的斗争,是梁吟的眼泪,空茫失神的眼睛,还是那张浸着苦痛的脸颊,又或许在她倒在车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娶这个脆弱的女人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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