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钟疏已都看在眼里,想开导几句,又清楚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心灵鸡汤。
门“叩叩”两声响了。
钟疏已停了编头发的手,“我去开门。”
梁吟眸光闪烁,笑意消散,转身背对着门躺下,她不怎么想见到程晏平,但进来的不是他。
“我想单独和梁吟说几句话。”贺丛舟态度谦卑,语气诚恳,“就几分钟。”
钟疏已回头看了眼。
“梁吟现在应该不想见你,她很累。”
“是有关小起的事。”
和女儿有关,梁吟就是避无可避的,她累极了,坐起身时好像用尽了一辈子的气力,“进来吧。”
关上门。
贺丛舟拿着一只有糖果卡通色彩的盒子进去,将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他坐下,不忍看梁吟被摧残到枯竭的面貌,才养回来的那点气血就这么没了,脸庞惨白着,瞧上一眼,心就跟着疼。
“小起怎么了?”她问。
“昨天她一个人出走,要去孤儿院。”贺丛舟直言不讳,这趟来,本就是做告别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说明白才好。
“但早上就在医院被找到了,哮喘复发,还在住院,我找了最好的医生,最近就会安排手术。”
梁吟的表情从惊心到缓和。
“之后我会结婚,不会再来惹你烦。”贺丛舟将一旁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棒棒糖,荔枝味的,那是他们第一个吻的味道。
他还记得这个牌子的糖,以及那天的美好。
将糖果塞进梁吟手里,他敛眸微笑,“还有,疏已都告诉我了,虞伯父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放心,我已经打电话告知他了,他答应我,过不了多久就回来陵江认回你。”
“所以,答应我,不要再为这件事哭了,好吗?”
贺丛舟自顾自说着,并没看到梁吟惊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