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母亲背叛赵国山,就为了这么一个薄情的男人。
又或者在想。
为什么自己永远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个。
五年前和贺丛舟的婚姻里是这样,在血缘亲情上还是这样。
钟疏已没办法感同身受。
只能轻轻握住梁吟的手,但现实永远比想的残酷。
在梁吟努力抚平新增的伤口时,另一处伤又会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撕裂。
虞钊好整以暇地啜了口茶,用苦涩甘甜压茶水润了喉,开始和程晏平谈判。
“程先生,我很清楚你要什么,你的侄子今年就要正式进入沈氏董事会,他能直接拿到沈家两位女性手上所持股份的百分之十五,到时候再拉拢一些人,兴许就能和你平起平坐。”
“你抢在梁吟认祖归宗之前娶她,不就是看重家父手上也有沈氏的股份,想要得到支持?”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沈家老爷子性命垂危,沈氏面对危机。
在病榻边、老爷子让程晏平与沈持谦父亲赶去京海求助虞父。
那次。
虞家收走了小股东手上的所有股份,又投了一笔钱,让沈氏度过了危机。
也是在那个时候,程晏平知道了他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儿,源于在陵江时一场醉酒后的一夜情。
那天梁吟倒在车前。
她的孤女身世,年龄,都和虞父所念叨的女儿重叠。
程晏平便大着胆子,买通了机构的人,伪造了几分鉴定书。
可虞家要是不认梁吟。
这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我的妻子想找到父亲,我只是想帮帮她。”
“程先生,不用和我打官腔。”
虞钊伸出手,“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把梁吟的身世藏进肚子里,我会说服父亲在股东投票时支持你,你看怎么样?”
门外。
梁吟突然起身离开,她走得太快,钟疏已小心翼翼跟上去时,已经找不到了人。
对会所地形陌生,这里又七拐八拐。
没走几步便不知道到了哪里。
这种时候梁吟情绪不好,身为朋友,怎么也要在身边安慰着。
钟疏已到处找人。
没走几步却遇上巡逻的保安,看出她是混进来的,直接抓着将人丢了出去。
梁吟径直往前走,浑身发麻,漫无目的,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亲人不要,丈夫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