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将所有力气汇聚到手臂上。
砸得太重。
洋酒瓶直接在孙铸的头上随开,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淌而下,撑在梁吟身侧的手一软,他迎面倒到了她身上,温热的血沿着颈窝,湿润了皮肤。
包间内光源明亮耀眼,男男女女,嘴角的笑都僵了,从愕然,变为惊恐,接着是撕破嗓子的尖叫。
沈持谦站在最角落。
光照不到他身上,自然也没人看到他起身时顺势留在梁吟手边的酒瓶子。
……
程晏平被会议拖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短短一个上午,流言继续发酵,又多了梁吟和贺丛舟的车内热吻照,以及在私人会所里的恶性伤人事件。
沈持谦跟着去了医院,来之前便和现场所有目击人通了气,几人证词一致,表明了是梁吟闯进来找事,孙铸想赶她出去,推搡间才动起了手来。
经过添油加醋,事情就变成了梁吟成了无理取闹还伤人。
孙父赶来看到儿子的惨状,又经过几人的渲染,扬言一定要梁吟付出代价。
从医院出来,沈持谦解开袖扣,将西服外套脱下丢在后排,打开手机,挤满了未接来电,先回给了贺丛舟。
责怪声咬牙切齿从那端传来。
“是你故意找了孙铸过去的?”
他知道孙铸和贺丛舟有仇,这个仇是因梁吟而起,他性情又暴躁,会不管不顾动起手也在计划之中。
“是。”
沈持谦不以为意,“我这可是为了你和邵意,你俩错过了英雄救美的机会,让我小叔见缝插针,这回轮到你们表现了。”
这手段太卑鄙,可贺丛舟没有拒绝。
这会儿程晏平被拖住,梁吟身边没有人,又刚伤了人,一定很慌张。
锁上没看完的文件,关上抽屉。贺丛舟起身就要去看梁吟。
办公室门不合时宜被敲响。
“贺总。”
秘书面色忙乱,“有一位虞……”
话没说完。
门外有人将他推开,虞清大大咧咧闯了进来,摆出一副自来熟的笑脸,“丛舟哥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