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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梁吟思绪还是空白的,贺丛舟及时做出接吻的抚慰动作,就要吻上时又及时地被推开。
他像是习惯了。
陷在座椅里,没什么太大反应。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梁吟脆弱幻化成了坚韧,神色像一只炸毛的猫,正龇牙裂嘴,随时会扑上来撕开贺丛舟的皮“你们是一伙的,对吗?”
“不是。”
贺丛舟否认着,余光被心虚导引着瞥到了车外路标后的人影,对方正举着摄像机,一动不动,清晰地拍下了车里发生的所有。
包括他差点吻上梁吟的画面。
不过从那个角度拍过来,应该和接吻没什么区别,爱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才不会在意是真亲还是假亲,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节目效果和趣味性。
和沈持谦做交易,等同于和恶魔签订契约。
但贺丛舟等不了了。
他心知肚明。
如果程晏平和梁吟这一关过了,他们感情升温,成为真夫妻也说不准,他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这么多年来,他身边没有过女人,梁吟也不能有其他男人。
她应该回来。
回到南岸,回到他身边,当他的妻子,当昭昭小起的妈妈。
为此。
他可以牺牲梁吟的名声,被她憎恶。
梁吟心里塞满了程晏平的安危,没有注意到贺丛舟眼神瞟向的方向,也忽视了他因为纠结而抓紧方向盘的手。
“既然不是,就别劝我离婚。”
推开车门,梁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又往贺丛舟心上开了一枪,“哪怕我真的被逼无奈和程晏平离婚了,我也不会和你复婚,死也不会!”
死也不会。
这四个字像是魔障,又化作了咒语,不断在贺丛舟面前不断重复,也是这句话,抹杀了他为数不多的心软和迟疑。
拨开金属打火机,点着香烟。
尼古丁抚慰了灵魂的创伤,贺丛舟靠着座椅,神色一丝丝冷下去,安排来拍照的手下敲响车窗上了车,挑了几张最亲密地翻给他看。
选了选。
贺丛舟选中视角像在车内偷情深吻的那张,声调漠然空虚,“就这张,发吧,多发几张,最好要程晏平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
这——
是给梁吟“死也不复婚”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