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维持表面的平和,一个绑走小起,害她险些成疯子的人,她还能看在程晏平的面子上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不容易了。
买完礼物出来便要赶去和程晏平汇合,再一起去沈家。
梁吟走下台阶。
前路两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迎面走来,挡在了去路上。
“小姐,先生请您去一趟。”
敢调查往事,敢从纪叔身上下手,梁吟就预料到有这一天,赵国山来,还省的她想办法联系纪叔了呢。
“好啊,带路吧。”
被带到了私人茶室的包间,煮茶的甘苦气息渗透了这里的木质家具,隔着木窗,有婆娑的阴影投来,赵国山坐在阴影处,面孔模糊,失去了父亲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个满腹阴谋算计的中年男人。
梁吟过去坐下,面前被推来一盏茶。
犹记得赵国山年轻时就爱品茶,还拉着当时还是小姑娘的梁吟尝过,她苦得小脸皱起来,逗得父亲哈哈大笑,吃了个棉花糖才缓过来。
“听说你和程晏平结婚了?”
“怎么,您要包红包吗?”
一直以来都是赵国山掌握主导权,梁吟被动承受,如今嫁了程晏平,多少有了底气,有的是胆子敢撒野,“还是说我嫁了程晏平让您没有办法对我动手了?为了我,活生生害死一个人,您还真是舍得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以防梁吟身上有录音设备,赵国山还是谨慎了许多,没有口出妄言。
“是听不懂还是不敢答?”
“轮得到你质问我?”
梁吟握着茶杯,热气扑在脸上,蒸得皮肤有些湿,看着她不疾不徐的样子,赵国山狠狠噎了口气,对这个曾经疼爱过的女儿,还是低下了头,“我来是想请你去看一下邵意,劝劝他死心。”
“劝不了。”
梁吟将茶一饮而尽,是一样的苦,但心境不同了,“赵伯父,我实话告诉您,我现在巴不得您和赵邵意一起去死,我知道您疼这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想必您也不好受吧?失去至亲的痛,你应该尝一尝。”
她就是要报复,要将赵国山逼到绝境,体会一下自己当初的痛。
“梁吟。”
看着梁吟起身要走,赵国山目光沉下,“程晏平娶你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你,你掂量清楚,不然哪天被他抛弃了,日子只会比被赶出赵家时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