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呢?”
贺丛舟在车上坐了很久,叶婉清从画展里追出来,便瞧见两人一番争辩后不欢而散。
擅自坐到副驾驶上。
她拿出了一个成熟女性的温柔与知性,像姐姐一样对贺丛舟温声宽慰,手不自搭到了贺丛舟的肩膀上。
肢体接触是能拉进彼此距离的最快捷径。
但贺丛舟不吃这套了。
他冷漠将叶婉清的手拿开,面孔一点点冷下,变得阴沉,“你早就知道梁吟和程晏平结婚,故意用买香水的借口拖延我一天?”
不见叶婉清。
他差点就忘了这一茬。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你走的时候不让我见梁吟,那几天我都在家里……”
叶婉清最擅长这种招数,“但梁吟杀人的事我听到了些消息,不确定。”
这种时候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该怎么让程晏平的真面目暴露,让梁吟离婚。
赵邵意那里从昨天便没了消息。
贺丛舟指望不上那个冲动的疯子,但还有沈持谦这步棋。
先前他对沈家内部的状况不清楚。
经过一晚上的了解。
基本明白了程晏平娶梁吟的动机,一个外人掌握着沈家超过一半的权势,有程晏平在的一天,沈家其他人就没办法睡安稳觉。
娶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
失去了婚姻这一助力,起码能暂时安一安沈家人的心。
可程晏平会这么做。
恰好证明了他另一种狼子野心。
不用想也知道,沈持谦一定无法容忍。
……
为了梁吟,贺丛舟连送叶婉清回金茂府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将她赶下车,自己驱车回了红山。
叶婉清拎着那瓶香水站在路口等网约车。
看到梁吟和贺丛舟双双吃瘪,自然是说不出的痛快,嘴里哼着小调,一扭头就看到了被画展负责人送出来的周菡。
送到车旁,负责人才微笑鞠躬离开。
趁着车子开启前。
叶婉清过去,弯腰敲下车窗,周菡垂下眸,墨镜耷拉了下去,审视又戒备,“干什么?”
刚和梁吟大吵一架,她这会儿心情不好。
叶婉清自然清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