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疏已。”喉咙里很干,梁吟伸出手,“把手机借我用一下。”
“可是……万一他们还没谈完。”
嘴上这么说,钟疏已已经将手机递了出去,梁吟接过,按下重播键,将电话打过去。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天边那一片被云霞分割开来的墨蓝色天空,梁吟咬住了唇瓣,心如擂鼓。
电话滴了三声被接起。
“贺丛舟,是我。”
没有给他说话的空间,梁吟捂着话筒,迫切又勉强地让自己笑起来,可这笑声比哭还难听。
“你和沈持谦谈的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提了什么很过分的要求?”
梁吟轻抽一口气,强颜欢笑,“对不起,我知道这么说很过分,但你可不可以先答应下来?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你是要我一辈子住在南岸,还是让我去给叶小姐当牛做马,或者你把小起接到贺家,我永远不和她见面都可以,只要你……”
“梁吟。”
贺丛舟语气冷峻,“我不会让你给叶婉清当牛做马,更不会把你困在南岸,至于小起,我会给她最周全的保护,这是我作为父亲的职责。”
气息一点点平稳了下来。
他口吻温柔道:“别哭了,乖乖等我的好消息,好吗?”
“……好。”
嘴上说着好,可音调分明还是哽咽的。
电话结束。
贺丛舟继续检查刚拟定的股份转让协议。
这个点是集团的下班时间。
办公室里却站着另一个人,并且全程听完了贺丛舟对梁吟的保证。
“丛舟,你真的要为了赵梁吟把你的心血拱手相让?”
叶婉清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小起丢了可以报警,让警察去找,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换一个孩子?值得吗?”
红山基金贺丛舟准备了三年之久。
一点一滴,都是呕心沥血的成就。
现在要平白无故给沈持谦他名下一大半的股份,少了对红山的控股权,权力削减大半不说,以后集团里的大小事他这个创办人反而没有了一票否决权。
合同一签,今后要任由一个外人对自己控制自己的心血。
这怎么可以?
可贺丛舟什么都听不进去。
检查完合同,确认没有问题,贺丛舟拿起笔便要签,叶婉清将笔抢走,“丛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贺丛舟保持着握笔的姿势,表情凝重,“婉清,曾经为了你和大哥我放弃了我的家庭,妻子女儿,父母亲和事业,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有冲出来问我值不值得?”
“这不是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