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在瞳孔里洗刷而下。
儿时的她娇生惯养,小姐脾气很大。
在地上摔一跤,在桌上磕一下都要嚎啕大哭半天,父亲疼她,特意让人在每件家具上包了防撞条,地上也铺了昂贵柔软的毯子。
同一个人,同一个地方。
可那些美好的、温馨的记忆,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你故意跑来让邵意知道,是有心想离间我们父子?”赵国山竖起手指,“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居心叵测的恶毒女儿?”
他怎么说都好。
梁吟都无所谓了,她的唇被咬出了血痕,贝齿颤抖,用一只眼睛盯着赵父,“是您绑架了昭昭和小起?他们人在哪里?你放了他们,我马上就走。”
“现在知道服软了?”
赵国山冷哼,“不识相的东西,我就是太纵容你,早该在你母亲死的时候就连带着把你一起掐死才对!”
意识到赵父话里有话,梁吟轻吸了口气,垂下那只捂着伤处的手,“您什么意思?什么叫连带?果然是你害死了母亲?”
一直以来,她都存着这样的念头。
但不敢去深入调查或揣测。
赵国山并没有因为梁吟的怀疑而慌乱,相反,他很镇定。
“你母亲就是自杀,而且还为了你自杀。”
他目光忽然变得古怪,继而自嘲一笑,“我不过是要把你的身世公之于众,让她和你断亲,她不肯,哀求我保密,我没答应,她就想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一世安宁,就这么简单!”
“不可能!”
梁吟不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今天不也是为了小起来求我?”
她们做母亲的心是一样的。
今日的梁吟,亦如当日的梁母。
“这不一样!”梁吟思绪混乱,头脑发胀,一边是母亲的死因,一边是孩子的安危。
她扑上去。
直接跪倒在赵国山面前,苍白的指节拽住他的胳膊,昂起的面孔年轻但枯萎,泪水是她凋零的证据。
他低头看着。
和当日妻子哭泣容色重叠。
“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国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梁吟无关,你要怪要恨,就恨我一个人!”
连声音言语都重叠了。
怒气轰然降临。
赵国山踹起一脚,正中梁吟心口,她疼得半晌使不上力,但听觉还在。
听到赵国山咬牙切齿,“孩子在东港码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