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还能好声好气劝你走,等我没了那个耐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吟哽着嗓子,“就像当年让母亲悄无声息地去死一样吗?”
连尸检都没有就直接推进了火化炉。
活生生的人成了一把灰。
叫她怎么释怀?
“那是她自己羞愧自杀,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既然是自杀,你为什么怕我查?”
问到了关键点上。
赵国山瞳孔放大,重拍了下沙发扶手,他站起来,愤怒上涌。
梁吟没有收敛,反而加大火力,“赵先生,我相信恶有恶报,还有你别忘了,你和赵邵意现在所拥有的家产,财富,地位,全都是靠我母亲一手扶持,如果她还在,你连在她面前站着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赵国山没有再忍,一巴掌扇了过去。
他掌风苍劲有力。
打得梁吟站不稳摔进了沙发里,捂着脸颊,她的耳朵几乎失明,但还是在朝着赵国山笑,“你休想赶走我,哪怕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查清楚母亲的死因。”
她挂着泪走出去,走到门口,逆着光,纤细的身影与儿时朝着赵国山扑去的身影形成巨大反差。
捂着心口,赵国山跌坐进沙发。
沧桑的眸光渐渐变得凶狠,他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马上找机会动手,不能再等。”
这五年里梁吟失去工作机会,只能在底层摸爬滚打,艰难生活,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有关母亲死亡的线索。
但有了贺丛舟的助力。
情况变得截然不同。
“真的要这样吗?”连下属都有些于心不忍,“赵董,小姐她毕竟……要不您在考虑考虑。”
“看在二十年的父女情上,我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
……
看到梁吟从庄园里出来,贺丛舟驾车上去。
车子缓慢跟在她身侧。
“上车。”
看到了垂挂在她下巴上的泪,另一侧高肿的巴掌印在贺丛舟的视野盲区。
“既然知道交谈不会太愉快,为什么还要来,何必自作自受?”
和赵国山一样。
贺丛舟的嘴同样不饶人。
梁吟还是没停,贺丛舟直接下了车将人拽住。
这才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他愣住,梁吟意识到什么侧过脸去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