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亲,让昭昭没有母亲,这就是好日子了吗?”
她疯了。
是被逼疯的。
这五年多少个为了生计从天黑熬到天亮,累到走着路都能昏倒的日子;又多少次被客人为难,猥亵,受尽了欺负;两岁后的小起问了不知几百遍的父亲;
那些苦涩的,打碎了牙齿活着血往肚子里咽的时光。
梁吟都熬过来了。
终于想通了,要带着小起组成新的家庭,让她拥有一个信任的父亲,公寓里的花,玩具,那些象征着好气像的东西,全毁了。
毁在贺丛舟这个自私寡情的男人手上。
“原来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贺丛舟嗓音艰涩,被梁吟这副样子触动,按着被褥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充血泛红,“在西餐厅是婉清推的你,我代她道歉,但绑架,不是。”
“这些我不在乎,反正就算叶婉清当着你的面把我大卸八块,你都有理由可怜她,我只要你把淮书放了!”
梁吟像仇视血海深仇的敌人一般,这一眼,恐怖骇人,“不然我一定和你鱼死网破!”
“你就这么喜欢他?”
贺丛舟情绪滞住,胸口忽然一阵闷痛。
他觉得太荒谬了,曾经那么爱他的人现在为了别的男人摆出一副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这算什么?
可对梁吟来说,这远远不够,只听她撕裂着嗓子高喊。
“是,喜欢!”
“比当初喜欢我还喜欢?”
泪珠滚下,被发丝吃掉,梁吟的呜咽声停住,却看贺丛舟脸上竟有了丝荒诞的平静,“五年前我要带孩子离开,你哪有为我掉过一滴泪,说过一句挽留的话?”
“我说了你就会留下吗?”
“你怎么知道不会?”
梁吟哂笑,侧开脸,“恶心。”
“你说什么?”贺丛舟声音低哑。
“我说你恶心!”
下巴和下颚被大手攥住抬起,贺丛舟气极了,指尖带着刀尖般的杀伤力戳着梁吟的皮肤,略带颤意的唇就那么覆了下来,带着张狂的,不甘的气息。
梁吟瞬时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要骂人,要尖叫。
却给了贺丛舟可乘之机,被他的舌侵入,口舌的湿润与齿间的碰撞让梁吟恨意疯涨,那是被当作物品的压迫,尽管拼命挣扎,可双手还是无法碰到贺丛舟分毫。
他的鼻压在脸上,下巴厮磨着皮肤。
用温度,气息,将她压制。
直到房门口传来东西坠地的声响,吻停下,贺丛舟回头看去,保温桶跌倒了叶婉清脚边,美人双目僵直,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