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只是和妈妈相比。
那些就没那么重要了。
看着照片,梁吟眼圈浮起了层泪,还在打转时,贺丛舟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让病房内悲怆的气氛生出了裂口,吸了下发闷的鼻子,她接起电话。
“有事吗?”
“这段时间小起都在季淮书家里?”
贺丛舟没好口气,声色冷到了骨子里,全然忘记了自己五年前是怎样寡情冷漠地离这对母女而去,更没意识到,他根本没有来质问的资格。
“……小起是个女孩儿,你认为她单独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合适吗?”
这个意识,他认为梁吟是有的。
“贺先生,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
肺腔里有一丝丝的气缓慢吐出,梁吟不明所以。
“如果你没有办法照顾小起,可以先接到我那里。”
还是冲着小起来的啊。
更具体的说。
是为了叶婉清。
“贺丛舟,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梁吟攥紧了被角,痊愈了大半的冻疮从骨头缝里开始痒起来,痒得想抓,最好抓到血肉模糊,见森森白骨,毕竟发肤疼了,心就不疼了,“对小起来说,你才是那个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