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秘书忐忑交代了来意,静等叶婉清发难,可她倒也没多问,温声一笑,“这样啊,那琴姐您去了可要好好照顾那个孩子,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这番话将体面大度,让秘书和琴姐对她好感倍增。
可他们一走,叶婉清便用上重劲儿砸了下门,关门声震天响,吓到了儿童房里熟睡的昭昭。
她快步过去,顺手拨了贺丛舟的电话。
孩子的哭声最能牵绊做父母的心,贺丛舟也不会例外。
叶婉清抱着昭昭轻哄着,哭声逐渐微弱,电话迟迟无人接通,她手一捏,狠狠掐了昭昭一下,他又嚎起来,迷迷糊糊喊着哭腔,“婉清阿姨,腿痛。”
“痛啊,阿姨给你揉揉。”
给昭昭揉着褪,叶婉清盯着屏幕上拨号的页面。
最后“滴”的几声落下。
电话无人接听。
贺丛舟去洗手间清理了身上的血污回去,座椅上是从口袋里掉出去的手机,屏幕闪烁了下,有电话进来。
刚要拨回去,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过来,“病人没有大碍了,但右腿骨折,头上缝了三针,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留院再观察三天,去楼下缴费吧。”
办好住院手续交了钱已经是凌晨。
贺丛舟本想回家,可这个点会吵醒叶婉清和昭昭,便在梁吟病床隔壁的家属床上将就着,这个位置离她很近,躺下就能看到她巴掌大的侧脸。
很瘦,根本就是个纸片人,更像柳絮,风一吹就没。
电光火石间,贺丛舟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凌乱的片段。
结婚后他总是躲在实验室很晚才回去,寒冬腊月,梁吟带着宵夜送给他,顺手将自己的围巾戴在他脖颈上,眸子里噙着水汽,像水晶,干净透彻,他身心的疲惫一下就被驱散了。
后来离婚。
他什么都没带走,却鬼使神差地带走了围巾。
距今那条围巾还藏在衣柜的深处。
隐秘的、不为人知的。
……
忙活了一晚上,贺丛舟睡得久了些,阳光刺破窗帘,光晕普照房内,他被灼眼的光催醒,睫影模糊几下,才让他看清楚一旁空荡荡的病床。
蓦然坐起来。
枕头旁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是几张钱币和硬币,有零有整,一看便知道是梁吟留下的。
贺丛舟攥着钱币出去找人,路过护士台,“A01的病人不见了,你们看到她去哪儿了吗?”
“不见了?怎么可能?”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