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怎么说?”
“你和梁吟离婚后她还没出月子母亲就去世了。”
明锐一向玩世不恭的,少有这样严肃过,“她拖着本来就差的身体跑回家,结果赵家人连家门都没让她进,连人带东西全丢了出去。”
贺丛舟指尖放在桌面上,像是被冰了下,手指抽搐了几下。
寒冬腊月里。
梁吟被丢出赵家大门的场景以想象的画面碎片式地出现在面前。
吞了吞艰涩的喉咙,他问。
“还有呢?”
“她身上原本有不少钱的,但不知惹上了什么官司,该查封的查封,为数不多的用在了买墓地和给小孩子治病上。”
“……你不知道吧?你和她那个女儿有很严重的哮喘,话说回来这不是遗传了你吗?”
又跑题了。
贺丛舟咳了咳声,“她的律师执照呢?”
“包庇罪,吊销了,还大闹法庭被关了几个月,有了案底。”
说起这些,明锐气不打一出来,“听说都是赵家人使的坏,你还记得她有个哥哥吗?是小三生的抱回去养的那个?”
梁吟不是赵家女,这个哥哥便成了异父异母,没有血缘关系的。
这些年但凡她有份轻松些的工作,赵邵意便要从中作梗,不是找人刁难她,就是想办法让她被辞退。
总之就是要让她带着孩子活不下去。
不得已。
梁吟只能做最苦最累的工作,才能勉强躲一躲。
“我好一番打听。”明锐唉声叹气起来,“原来是因为赵邵意那个家伙想逼梁吟做他的婚外情,真是畜生,就算不是亲兄妹,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啊。”
“你说什么?”
贺丛舟心脏骤然紧缩,呼吸被限制住,身体里一股气憋得窒息。
不知怎么便想到重逢时梁吟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
当时她在干什么?
卖身养女吗?
后来当家政被污蔑为难,又在酒店给人下跪。
他回来才不到一个月。
就见证了她这么多的苦难,在他抛妻弃女离江的五年里,她又有多少痛苦是他一无所知的?
挂了电话。
贺丛舟驾车前往酒店,没在大堂看到梁吟,找人问了才知道她和朋友去旁边餐厅吃饭了。
理智被一番残酷的真相冲刷,留给贺丛舟的只有不安和愤怒。
他想问问梁吟。
既然过得这么苦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