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雨夹雪像碎冰一样从天而降,本就寒冷的天气又骤降几度。
梁吟新入职了一家酒店做迎宾工作。
天冷。
还要穿着裙子站在门口。
客人来来去去,有进来用餐的,也有住房的,喝醉酒的客人在大厅胡闹,梁吟被派去安抚。
沾了一身臭熏熏的酒气,冷风又吹过来,皮肤都冷得像凝了一层霜。
可这里时薪高,已经是很不错的工作。
雨刮器不停运作着。
梁吟在门前站了三个小时,贺丛舟就在车里看了三个小时。
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醉酒客人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上司跑来指责她工作的失误。
随着时间的流逝。
梁吟生活的艰苦生动地展现在贺丛舟面前。
他对她没感情。
但也不想看她这么屈辱的活着。
等到凌晨梁吟才交班换了羽绒服从里面出来,下着雪的夜晚昏暗,视线不明。
身后忽然出现轿车的前照灯。
前路被照亮了。
梁吟刚要走快些,车子却绕过来,停在了她身旁。
“上车。”
又是这两个字。
贺丛舟直视着前方,没看梁吟一眼。
“不用了。”
梁吟并不想再和贺丛舟有任何来往。
贺丛舟施舍性地侧过脸。
“我有事要问你。”
抓着包带的手一紧,梁吟怕和小起有关,更怕他一回来就要抢走女儿,“就这么说吧。”
“你确定?”
这话是在问梁吟,也是问他自己。
她似乎变得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以前的梁吟是最爱黏他的。
看着那张被风雪和苦痛吹得瘦削憔悴的面孔。
贺丛舟不知哪来的怒火。
他随手抽出一旁准备好的支票便递了出去,这样也好。
她不想和他有来往。
他也一样。
“我知道你现在日子过得不太好,这个你拿着,算是我给小起的抚养费。”
是钱。
是梁吟最需要的钱。
可从他的手里递过来的,怎么就那么恶心呢。